聂煜城不知道想到什么,眼底的光有几分怅然,“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才是最好的。”

沈晚瓷以为他是在感慨,人长大了烦恼也比少年时多,笑着宽慰道:“人总是要长大,要经历万千事件的。”

聂煜城看向她,莞尔笑了笑:“你这样,我总觉得像是看到了以前选修课上的哲学老师。”

沈晚瓷:“……”

他转移了话题:“你和荆舟的事,解决好了吗?”

一提起这个,沈晚瓷就是满肚子的怨气,上次官司输了,下次得等三个月后才能再次提起申诉,而且照上次近乎碾压的形势来看,她就是再提起一百次,结果也不会有变动。

她的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得沮丧起来,“没有,估计这辈子都解决不好了,你有认识的比霍霆东更厉害的律师吗?”

聂煜城虽然知道荆舟和晚瓷在闹离婚,但并没有特意去关注,也就几人聚会时偶尔听到几句,没想到已经闹到要对薄公堂的地步了。

他摇头:“没有。”

至少这些年,没听说政法界有和霍霆东并驾齐驱的律师。

“你如果想从法律上在他手下讨到好,很难,还不如和荆舟好好谈谈,即便要离婚,也好聚好散。”

沈晚瓷的憋屈瞬间就像开了闸似的,小嘴巴拉巴拉不带停:“你怕是不了解薄荆舟,就他那种油盐不进,长耳朵只为用来装饰的人,要是能听得进去人话才怪,他就是故意拖着不离婚,典型的他不好,也不让别人好。”

聂煜城神色复杂的看着义愤填膺的沈晚瓷,意有所指:“荆舟不是那种会纠缠的人。”

第106章 媳妇要成别人的了

沈晚瓷没有再继续吐槽,而是丢给聂煜城一个‘你看,你就是不了解他’的眼神。

她叹了口气,在心里感慨了一句:人面兽心的家伙果然最擅长骗人。

看聂煜城这么坚定,她都不忍心戳破他给薄荆舟上的滤镜,算了,人家是从小一起长大,出生入死的兄弟,她还是不要做那个挑拨离间的坏人了。

现在是下午,车流量少,从公寓开车到商场,只用十分钟。

对方送她过来,她也不好表现的太过现实,直接就将人打发走,人家又不是她请的司机。

沈晚瓷解开安全带,意思性的问了句:“你要不要进去逛逛?顺便也帮我参考一下?”

这就是一句典型的客气话,甚至没用什么真心,哪晓得聂煜城直接熄了火,“好。”

“……”

两人从一楼一路逛到六楼,略过中间三层卖女性用品和儿童用品的,其他层都去了,没有找到合适的。

以她和许老的关系,不能太贵,会让对方有心理负担,也不能太便宜,不然显得太随意,更不能是衣服鞋子这类的私人用品,没亲近到那种程度,最后决定选一套中规中矩的书法用品。

沈晚瓷在京元呆的这段时间有幸见过许老的书法,那绝对是大师级别的,笔锋锐利,走势有劲,每个字每一笔都是铁画银钩。

她接过店员递来的礼盒,对聂煜城道谢:“今天真是太谢谢你了,下次有空请你吃饭。”

选定这套东西,聂煜城出力不少,沈晚瓷没想到他居然还对书法上的用品了解这么透彻,她还以为现在会用这些东西的都是圈内人,或者年纪大的人。

聂煜城:“一点小事而已。”

两人有说有笑的从店里出来……

不远处,将这一幕尽收眼底的江雅竹,急忙拉着身旁的人躲到柱子后面。

盛如故本来走得好好的,被她一拉,差点摔一跤,等稳住身形才问道:“你这是干嘛呢?做贼啊?”

她和江雅竹是多年的老闺蜜了,不过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