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没有声,也没有光,她的?眼睛却还是疼痛,流泪,充斥着异物感和烧灼感,什么都?看不清楚。
今天是她进冰川的?第7天,还是,第17天?
又是她雪盲的?第几天?
她已经记不清楚时间了,带进来?的?食物、水、指南针、护目镜……不记得什么时候掉进了冰裂隙,身上?仅剩的?一个充电宝也好像已经没电了,带不动运动摄像机。
她顺着一个方?向走了很远的?路,饥饿、干渴、死亡的?痕迹如影随形。
轰隆隆的?雪崩声骤然从?身侧传过来?的?时候,她顿了顿,把已经拍了小半个冰川的?运动摄像机装进口袋里藏着,然后戴上?怕丢,一直含在嘴里的?,纪砚清送她的?戒指,抬手摸了摸胸前她送的?项链,被山呼海啸般的?白雪卷入了无边黑暗。
一瞬间熟悉的?压迫感和窒息感将她拉回到了孤独的?14岁。
她躺在被雪压塌的?房子里,怀里揣着一张色彩鲜明的?照片,第一次尝试着去叫里面那个人的?名字,“纪,砚,清……”
生涩,渴望。
叫出来?的?刹那,那个人在黑暗里转头?:“嗯?”
“你能不能带我?走?”
“你想去哪里?”
“随便哪里,有你就可?以。”
“为什么一定要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