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总!”
助理猛一步上前,还是没有接住高反没有完全康复就又?去了?高原,导致症状加重,骤然晕过去的骆绪。
硬邦邦的地砖上传来一声重响,黑夜彻底陷入沉默。
已经?累及昏睡过去的纪砚清枕在?翟忍冬的围巾上,手里抓着一直没有暗下去的手机。
手机停留在?通话记录界面,最上面一条是翟忍冬。
纪砚清在?昏睡之前,看?了?“忍冬”两个字整整三个小时也不?敢按下去;睡着之后,她的手指自然弯曲,触碰到了?屏幕。
“嘟”
只响一声,电话就被接通,那头的人像是等着一样。
却不?说话。
听筒里只有呼呼的风声,一直持续到纪砚清的手机低电关机,自动?挂断,才有一道干涩低哑的声音散进夜色里,“不?想忘,能?不?能?,不?分手?”
翌日八点,纪砚清脖颈里裹着翟忍冬的围巾出门,准备去找刚刚通过电话的网约车司机她现?在?的状态已经?不?适合开车了?,任何一秒的心口绞痛都有可能?让她的意识失去控制。这种状态下开车等于自杀,所以她在?出门之前给自己叫了?网约车。
纪砚清乘坐电梯下楼。
从电梯厅到楼门口的路上好像也有翟忍冬的影子,她一步一步踩着,走得很慢。
走出楼门,阳光洒过来,影子也随之消失了?。
纪砚清愣了?愣,本能?地抬头去远处找,下一秒,猝不?及防看?到路边的灯杆下站着一个人,身?量高,身?材瘦,单手插兜倚靠着灯杆,和……
和那位老板懒散的模样几乎一模一样!
纪砚清空荡荡的胸口忽然被胀满,被抛之脑后的理智一瞬间全部变成?了?喜悦,迅速堆砌,撞击,像是在?那里炸开。
她大跨着步子往过走。
走到还有两三米的时候,看?到了?熟悉,但不?是她想要的高跟鞋。
纪砚清浑身?冰冻,阴沉气息骤然从内里散发出来,将她整个人紧紧包裹。
“咳”
骆绪反手撑了?一下灯杆站直身?体,说:“我送你去医院。”
纪砚清胸口起伏,本就已经?有了?病气的脸阴郁如?霜:“骆总,你是高高在?上,说一没人敢说二的骆总,有必要为了?一个已经?连本带利,让你把?欠的东西全掏出来的人做到这种程度?”
骆绪低着头咳嗽,“咳,咳……”
纪砚清莫名觉得她的气息弱得还不?如?自己一个病人。
呵。
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们已经?是没有关系的人了?。
纪砚清说:“茶馆那天,我人在?气头上,理解不?了?你做这一切的目的。现?在?我心平气和,知道你对我只有感激,这东西我并不?需要,所以骆总,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可以吗?这话你听不?腻,我已经?说腻了?。”
纪砚清的声音依旧冰冷,但没了?方才的低压嘲讽。
骆绪清楚,不?在?意了?,才会连恨都懒得。
对这个结果,她早有心理准备。
很完美。
纪砚清不?会因为她爱,才会费尽心机让她恨,而心生纠结……
应该不?会纠结,她对感情只有爱和不?爱,很干脆。
这个结果最大受益人是她没人知道她爱过,她就不?会因此?被谁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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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绪看?着话一说完就转身?厉害的纪砚清,把?喉咙里咳嗽咽下去,提步跟上。
“车在?车库停着。”骆绪说。
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