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半米,纪砚清回头看着骆绪:“我应该还说?过,哪天翟忍冬因为你?出事了,我要你?给她陪葬。我活着的时候,她得陪我,不会让自己出什么事,我死了,你?会继续活着,我没有办法确认翟忍冬会不会因为你?出事。这让我很为难呢。”
“要不……”
纪砚清顿了顿,笑容忽然变得无比灿烂:“我带你?一起死?”
江闻毛骨悚然:“纪砚清,你?不要冲动!”
纪砚清笑出一声,转头看向江闻:“说?说?而已,紧张什么。”
江闻一颗心反而提到了嗓子眼。
纪砚清的平静和翟忍冬完全不一样,一个?明显知道她是在和自己过不去,另一个?……
好像下一秒就会和这个?不公平的世界同归于尽。
江闻心惊胆战地看着纪砚清背影,半晌,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样追出来,说?:“对?不起。”
纪砚清正要去拉车门,闻言停下,脸上依旧保留有不见瑕疵的笑容:“你?有什么好道歉的,你?事事向着我那位老板,处处帮着她,没有你?在,她一个?人该有多难?她那人能?憋,我就算每天跟她同床共枕,也很难及时发现她心里在想什么,所以江闻……”
“谢谢你?,真心的。”纪砚清看着江闻,郑重其事地说?:“谢谢你?没让她一个?人走这段路。”
江闻眼眶发红,只感觉无地自容,歉疚得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是我喝酒误事在先,草率开口在后。”
纪砚清:“她怪你?了吗?”
江闻哑然。
纪砚清说?:“她会和我一样谢谢你?,那你?还需要说?什么‘对?不起’?”
纪砚清拉开门上车,转眼就消失在了雪雾里。
江闻僵硬地站着,脑子里反反复复猜测这样理性又会发疯的两个?人,一旦被逼到绝路会发生什么。
没有猜出来结果。
但她知道,一定惊心动魄,轰轰烈烈。
茶馆里,温杳怨恨地看着骆绪:“我以为你?爱纪老师,才?会想方设法逼她离开,让她去过自己的生活;我以为你?不顾高反,一路护送着纪老师来这里,又在电话跟她说?那么没良心的话,是想让她更加坚决地撇开过去;我以为不止要让你?放弃爱情,还要让它背上‘出轨’的骂名,你?一定备受煎熬;我以为纪老师意外爱上那个?姐姐,愿意为了她继续跳舞,你?一定羡慕嫉妒,心如刀割。我以为你?才?是最委屈的那个?人……”
“结果在医院,你?说?你?不爱纪老师,在这里,江律师说?你?把?纪老师和那个?姐姐一起算计了。”
“你?不爱纪老师,那纪老师就只有那个?姐姐给的唯一一份爱情,可你?却拿她去算计纪老师。”
“你?这是感激吗?”
“你?这叫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温杳嘲弄地低笑一声,说?:“托你?的福,我现在也成了这种人。”
温杳拿起包,大步离开。
骆绪依旧叠着腿,靠坐在椅子里。
茶馆里的人来了去,去了来,换了一拨又一拨,她始终没有挪动半分,脑子里浮过的一幕幕是翟忍冬跟纪砚清回去家乡的次日清晨她和翟忍冬面对?面站在还亮着灯的灯杆下,进行了一段聪明人的对?话。
翟忍冬:“旅游博主?的视频是你?让人投放的?”
骆绪:“是。”
翟忍冬:“你?就那么笃定纪砚清会跟着去?”
骆绪:“不去,我还有别的办法。”
那天的翟忍冬一夜没睡,眼里血丝密布。她侧身靠着灯杆,抬头看着楼上的某一面落地窗,说?:“你?既然查过我,就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