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全部重新?经历了一遍。
可能?是成年?人对痛苦更加敏锐,对痛苦的界定更加广泛,这一次她觉得异常恐怖、窒息骨折过的腿耷拉着,像被抽了筋;风衣腰带抽过的地方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挨过耳光的脸像火烧,耳中嗡鸣不止……
她被痛苦紧紧包裹,心脏疼得像是要裂开,却一声也喊不出?来?,于?是痛苦翻倍、反复,一转眼,她坐在了空寂冰冷的铁轨上,火车开过来?那秒,她不再只是沉默地看着,而?是站起来?,走到铁轨中央,平静地迎接死亡。
最后关头,她被一个人拉开。
然后白茫茫的荒野变成了没有尽头的血色。
纪砚清呼吸一滞,从噩梦里惊醒,心跳快得像是要冲破胸膛。她大张着口呼吸,目光涣散,满脑子空白地盯了陌生的天花板很久,记忆才开始一点点回笼。
纪远林来?了,说不再逼她跳舞,然后迷晕了她。
再然后呢?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她难受,她忍不住睁开眼睛,好像看到过什么蛛丝网一样?的车窗玻璃,谁的胳膊肘砸向玻璃发出?的重响,还有……血色的花……
纪砚清愣了愣,陡然坐起来?,一瞬间强烈的眩晕让她呻.吟出?声,摇晃着跌回去,胸口剧烈起伏。
那个地方没有别人,能?救她,会救她的只有翟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