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想了想,拖着声音:“大致就是她?生得怎么这么好看。”
江闻:“……”
断片了吧,说话跳成这样。
……故意在秀恩爱。
纪砚清垂手点点自己?的椅子,说:“大老板,我们已经五个多小时没见面了,坐到我身边来。”
翟忍冬忽略江闻再次投过来的视线,挪到紧挨纪砚清的地?方。
纪砚清抬手抚上翟忍冬的脸:“她?眉毛生得好看,眼睛也好看,还?有鼻子……”
纪砚清一路抚一路赞美。
她?的眼神也醉着,像雪里的大火,烧过冰川上的月亮,有意落在翟忍冬嘴唇上时顿了顿,用?手指点一滴红酒抹上去,立刻就透出了强烈的暧昧与?缠绵。
江闻看着纪砚清和脾气完全不符的动作,捏在酒杯的上的手指一点点收紧。
翟忍冬抬眼,对上了江闻漆黑的目光。
纪砚清即使醉了,也不允许自己?放进心里的人去看别?人,她?不太高兴地?拨过翟忍冬脸,一对上她?的眼,声音立刻就软了,“大老板,想和你接吻了。”
纪砚清湿润的手指轻拨翟忍冬下唇,下一秒,勾住她?的后颈,偏头吻了上去。
一触即离,不带任何欲望。
在江闻看来,她?会当自己?这个外人的面这么失礼,纯粹只是五个多小时没见自己?的心上人,情难自禁了。
醉了都能情难自禁的人,可见有多爱。
江闻沉默片刻,忽地?屈指敲了两下桌面说:“纪老师,纪小姐,我还?没走呢,注意点形象?”
纪砚清闻言瞥江闻一眼,原本只是懒洋洋在翟忍冬身上的动作变了变,捞起?她?一条胳膊挽着,有一下没一下玩着她?的手指,语气飞扬跋扈:“这叫调情,懂?”
江闻作为一个46岁仍然没有初恋的事业脑,完全不想懂这种会把一个总是抱着胳膊,抬着下巴,骄傲得不可一世的人变得这么黏黏糊糊的东西,太可怕了。
江闻喝了一大口酒压惊。
后半程,纪砚清始终靠在翟忍冬身上,和江闻闲聊着喝酒。
喝到最后是被翟忍冬抱进房间的。
江闻收拾好餐桌准备走的时候,翟忍冬刚好从卧室出来,两人对视片刻,翟忍冬率先开?口:“江律师,好久不见。”@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闻笑了笑:“是啊,二十多年了,第一眼差点没出来。”
江闻走到翟忍冬面前?,又?一次向她?伸出了右手:“好久不见。”
翟忍冬抬手回握。@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江闻:“你那时候瘦得皮包骨头,个子也小,现在……”
江闻上下打量翟忍冬一番,笑看着她?说:“长?大了,眼睛里有温度了。”
翟忍冬不语。
江闻笑过之后,神情和语气立刻变得严肃:“你和纪砚清怎么认识的,怎么在一起?的?”
翟忍冬眼神无声,深黑寂静:“重要?”
江闻:“重要。14岁的夏天,你在我们律所楼下等了一周就为见我一面,见了却不是让我帮你打官司,而是问我一句不满14周岁杀人会判几年。你知?道我当时什么感觉吗?”
江闻眉心紧蹙,沉声道:“我觉得恐怖。纪砚清不止是我的客户,也是我朋友,我突然看到一个曾经让我觉得恐怖的人,现在让我朋友爱得一秒都好像离不开?,不可能不担心,尤其,这个人可能花了二十多年的时间处心积虑靠近她?。”
江闻硕士导师的妻子是纪砚清的老师,两人很?早就认识了。
江闻天生反骨,纪砚清越不想搭理她?,她?越没事找事,每次在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