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蜷起了手?指。她的潜意识还谨遵着之前?对纪砚清的评价:她的光環和?驕傲那麽重,不該處於下風,不該被誰弄到失去控製。即使真的情難自禁,也?該和?上次一樣,是那個人俯首親吻她的聖地,為她奉上快樂,而不是強勢入侵,讓她潰不成軍。
对纪砚清,她骨头再硬也?藏不住少时的困窘和?长久追逐形成的仰视习惯。
她的这?些弱点从初见那晚不敢正眼看纪砚清就可窥一斑,只是她这?人疯,很多时候连自己都控制不住,还怎么?控制对她根深蒂固的渴望,于是想碰她就碰她,想逼她就逼她,从不露怯。
今天突然回?忆起14岁,被她发现了14岁,那个小心翼翼将她藏着,疯狂追着的翟忍冬就藏不住了。
那个翟忍冬视她为一盆炭火、一餐饭食,维持着基本生命,也?是一盏提在高空的精神明灯,映照着向前?的路。
明灯应该永远高悬,而不是为谁坠落。
纪砚清却说:“我想要你的全部。你可以跪着爱我,没有问?题,我就缺你这?样?一个放下一切来偏爱我的人,让我被爱包围,重活一次,但你也?必须敢站着俯视我,支配我,占有我,让我为你要生要死,破碎重聚。翟忍冬,不要忘了,我第一眼会注意到你,是因为你足够特别,往后会一点一点爱上你,是因为你足够的强。它们是你身体里的一部分,我要你,就要你的全部。”
纪砚清暗啞波動的聲音幾乎被蓬勃Y/W燒去了全部氣勢,可一声声响在翟忍冬耳边却带着振聋反馈之态。
她看到明灯甘愿放下骄傲,在她怀中坠落,热烈滚烫。
翟忍冬的理智一瞬之间倾覆,微微發抖的指關節擡起輕觸:“沒洗,不幹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纪砚清因為她那一下猛地弓起腰背,喉嚨裏發出一聲短促的聲音,清晰享受,毫不克製。過去之後,紀硯清立刻拉起翟忍冬,大?步朝衛生間走。
“哗”
花灑裏的水流從冷到熱,澆灌著兩人瀕臨爆發的情緒。
紀硯清披著浴巾靠在冷冰冰的墻壁上,翟忍冬一手?護著她的頭,一手?撫摸她Y/W的起點,滾滾熱氣讓本就不大?的衛生間變得更加逼仄。
紀硯清呼吸困難,緊扣著翟忍冬的手?臂提示她:“可以了。”
翟忍冬:“嗯。”
话音落下的同时,紀硯清的時間被動停滯,呼吸也?消失了,只有心跳越來越快,身體越來越熱,終於如?願得到翟忍冬的全部那秒,紀硯清極慢地弓身到她肩上,呼吸輕緩小心,“大?老?板,你什?么?时候学会温柔了?”
翟忍冬浅而慢:“不喜欢?”
纪砚清:“不喜欢。”
翟忍冬漆黑如?墨的眼眸眨了眨,说:“知道了。”
……
玻璃門上水汽厚重,紀硯清白皙有力的胳膊環著翟忍冬的脊背、脖頸,在源源不斷的流水中緊扣又放松。她仰了一下頭顱,又趴回?翟忍冬肩上,打?著顫說:“爱我这?样?吗?”
翟忍冬:“爱。”
纪砚清:“多爱?”
翟忍冬偏头吻她手?臂上恰到好处的肌肉线条:“如?果时间重来,我会在二十来岁去见你的那天,走过去问?你一句话。”
“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