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轨救她那晚
“你为什么怕我和你有交集?”
“我又?不图你什么。”
“我不是谁。”
疾控中心?回来
“没错,我是同性恋,但不是是个女人,我就会想和她发生点什么。”
纪砚清眨眼的瞬间,眼泪狠狠砸在了地上。
这些话,翟忍冬是怎么说出口的,怎么听进耳朵的?
这个轶樺骗子!
一次次拿“你是我店里的人”当幌子,背地里想尽办法维护她的名誉、她的安全。
她不是爱发疯吗?
她一次次仗着她的喜欢欺负她,打她的时候,她怎么不疯?
她说做朋友的时候,她怎么不疯?
火场里救她的时候怎么不疯?
被她喊骆绪的时候怎么不疯?
疯了。
一个人跑去冰川里送死。
她早就发过?疯。
譬如铁轨旁,差点撞死那个贼,也可能给她打退烧的时候就已经疯了,才会那么不管不顾地闯进去按着她,怕她真像黎婧说的,“快烧死了”……
纪砚清浑身发冷,喉咙像被寒冰堵着,一阵阵疼得发麻。
刘姐看她这样,无不担心?地说:“纪小姐,你没事吧?”
纪砚清摇了摇头,嗓音艰涩:“你知道这些事,是不是早就知道我?”
刘姐面上一慌,连忙解释:“忍冬让我瞒着你没什么坏心?思!”
纪砚清嗤笑:“呵。”
她的确没什么坏心?思。
她把什么都藏在心?里,对她处处忍让,真就是活菩萨转世。
刘姐看到?纪砚清这副模样,越发慌乱:“忍冬就是怕你觉得她有病,才让我装作不认识你。”
纪砚清不语。
14岁到?现在。
面都没见过?的人,有对象的人,她喜欢到?现在。
她哪儿是有病,是傻子疯子,是一笔一刀把“翟忍冬”三个字硬生生刻进她心?里,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混蛋!
纪砚清抓起九斗柜上的钥匙就往出走。
她当时想的是,今天不让那个哑巴好好开口说话,名字倒过?来写。谁曾想一路上油门踩到?底追过?来,看到?的却是她拦下小邱的斧头,扬起了自己手里那个灭火器的画面。
那一秒,她的心?几乎跳出喉咙,恐惧像蛇缠着她的身体。
她不敢想象翟忍冬那一下真砸下去要?付出什么代价,只有没了谭星之后的陈格从脑子里一闪而过?。她怔愣错愕,然后欣然接受了那种激进的感情。
她太缺爱了。
翟忍冬又?太大方。
这么好一个人,她有什么是不能为她做的。
呵。
她用?一段对话的时间,彻底为一个人沦陷,可这个人呢?
觉得她怕她。
挺好。
纪砚清冷眼看着从屋里出来的翟忍冬,和江闻说了声“尽快”,挂断电话:“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
翟忍冬薄薄的嘴唇动了一下:“我没想打死他。”
最多砸断他一条腿,一只手,让他断了再动小邱和她妹的念头。
他理亏在前,不敢告,这口哑巴亏非吃下去不可。
纪砚清接受,继续问?:“还有什么?”
翟忍冬:“刚才,对不起。”
纪砚清:“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