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延续着她逛老街时的“肥羊”形象,走哪儿都有人凑上来推销,转头看到跟在旁边的翟忍冬,又会突然收敛起来。
纪砚清走到半路发现这点?,身体往后一靠,抵着翟忍冬的肩膀,在她脸旁边说悄悄话:“我怎么有种带保镖出来的感?觉?”
翟忍冬:“一前?一后走的也不像朋友。”
纪砚清挑眉,接着右手一抬,从翟忍冬臂弯里穿过,说:“这样呢?”
翟忍冬装在口袋里手握了一下:“不冷?”
怎么不冷。
纪砚清没想?到会来集市,所以早上出发的时候没戴手套,这会儿手晾在冷风里,已经冻得?有些发麻了。
翟忍冬掏出手握了握纪砚清的,一起装进口袋。
突如?其来的暖意?让纪砚清有片刻晃神,定睛看到某位老板淡定如?斯的脸,她笑了一声,说:“这是手,握松点?。”
翟忍冬松了手上的力道,下一秒,指缝被撑开,纪砚清在口袋里和她十指相扣。
床下的亲密关系对她们来说都还陌生,每次发生都能带来不一样的心?理变化,就像大雪和春日同时落入脖颈,本能想?躲又不自觉地?想?要靠近。
纪砚清扭头看着路边的商贩说:“别看我,看路。”
翟忍冬眨了一下眼睛,把挂在睫毛上的雪片融化在眼睛里,看向前?方拥挤的街道。
纪砚清今天?的购物欲不是很高,从头走到尾,也不过在一个寡言少语的大姐面前?短暂停留。
走到头,嘈杂街道突然变得?寂静。
两人不约而同看过去,一个年轻女人手捧戒指,拦住另一个稍微年长的女人,说:“从南到北,我追了你整整一年,可以在一起了吗?”
女人话音落下的同时,纪砚清感?觉到和翟忍冬扣在一起的指根隐隐发疼,偏头看向她的时候,她的目光果然也比平时更深。
纪砚清默了一会儿,侧身靠近翟忍冬,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等我几分钟,去个卫生间。”
翟忍冬:“我陪你去。”
纪砚清:“不用,就几步路。”
纪砚清抽出手往回折。
路上人多,不过六七米,她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人堆里。
翟忍冬收回视线看向刚刚说话的女人,她简单直接又执著热烈的告白并没有引起围观人群的共鸣,多的只?是对“同性恋”的窃窃私语。
翟忍冬听着,想?起某一年的剧院,她拿着被人撞进泥里的票根去卫生间清理,听到的两个工作人员的对话。
“你听没听说纪砚清的事?”
“什么事?”
“她是同性恋啊。”轶樺
“不会吧!”
“怎么不会,另一半就是她的舞团所属文化传播公司的老板,叫骆什么,我记不清了。”
“你从哪儿听来的?”
“领导那儿呗,嗤,他一边恶心?同性恋,一边把纪砚清当祖宗招呼,我看他也挺恶心?。”
“哈哈哈,跟同性恋比,还是小巫见大巫了。”
“唉,你说纪砚清脱光了跟个女的滚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鬼知?道……”
“鬼知?道”后面是两个人崩溃的尖叫。
翟忍冬抓着她们的头发向后一扯,看着镜子?里惊恐的脸说:“长嘴是用来说人话的,说不了不如?闭上。”
话落,翟忍冬把她们的头按到开了冷水的龙头下面。
十二月天?,冷水刺骨,不论两个人怎么尖叫,翟忍冬都只?是表情?寡淡地?看着,一直到演出即将?开始。
翟忍冬松开手,关了一边的水龙头,在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