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白离,我给你一次机会,把话收回去。”闻君何声音很冷,“这次就算了,权当是我不该来质问你。”

闻君何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很少真的动怒。上次动怒,还是因为白离瞒着他回老家见了父母介绍的相亲对象。那次白离可能自知理亏,解释了很久,也哄了他很久,闻君何才放过他。

他表面上冷静到了极点,怒火却已经攻了心。

白离没理他,连一个眼神都欠奉,一只手绕过挡在面前的闻君何去开门。

“你要去找赵览。”闻君何一只手抬起来,砰一声将半开的门关上了,力道很大。他半个身子靠在门上,低头看着白离,冷肃的眼神没有一点感情,心脏却已经燃起熊熊大火。

白离比闻君何矮大半个头,被身材挺拔高大的闻君何堵在门口,此刻进退不得。

他已经不想探究闻君何话里话外的意思,很干脆地说:“对。”

“你敢走!”闻君何额角青筋暴起。

“我为什么不敢走?”白离怒极,“闻君何你是聋了吗?我他妈是去工作!再说了,我们分手了,你管我要去找谁!”

分手、分手,又是分手。

闻君何看着毫不示弱的白离,只想把这个人的嘴堵上,把他扔到某个地方捆起来狠狠艹一顿,让他再也走不了,也说不出话来。

闻君何是这么想的,也这么干了。

暴怒之下,人不可避免地要犯错误。

闻君何从小接受精英教育,父母和家族都对这个独子寄予厚望。闻君何也不负所望,从小到大都没让大家操过心,读书、做人、做事都井井有条、张弛有度,妥妥的是那种“别人家的孩子”。

他很小的时候,就知道发脾气是一个人无法掌控事态发展的表现,是无能,也无用。所以无论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理智冷静。

于是为了不在冲动之下犯错,闻君何在人前从来都是优游自若、不乱方寸,越生气的时候反而越冷静。

他的坏脾气和恶情绪都给了白离。

行李箱已经被踢到墙角,盖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里面的衣物被乱糟糟甩到地板上。白离的裤子被扯下来,上身只穿了一件圆领卫衣,被闻君何面朝下摁进沙发里。

白离身体并不弱,他喜欢各类体育运动,虽然身材纤细,但骨肉均匀,全身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爆发力和持久力在同龄人里都算上乘。但对上曾练过十年散打的闻君何,那点反抗就不值一提了。

闻君何扯了领带,在他手腕上绕了两圈,勒紧,然后有条不紊地打了一个死结。白离试图挣扎着转过身来,被他反复按回去几次。闻君何有点烦了,将旁边自己的外套拿过来,兜头盖住白离的头脸。

他起身去卧室里拿东西,回来的时候白离的电话又响了。

闻君何将盖住白离的外套扯了,手机打开免提,扔到沙发上,距离白离的脸不足掌宽。

“小白,”又是赵览的声音,带着点亲昵,“你出门了吗?要是没出门,从你小区对面那家店里帮我捎一碗蟹黄小馄饨啊!我没吃饭呢,不想叫外卖。”

闻君何手上挤了一大堆油,伴着赵览的声音,全部塞进白离后面。

他们很久没做过了,大概是从这次冷战开始,或者更早,白离就有点抗拒和闻君何做爱。

后面紧得像未经人事,闻君何两根手指夹带着黏腻的润滑剂,毫不迟疑地冲了进来。

冰凉的触感和毫不收敛的力道让白离几乎嘶喊出声。他急喘了两次,才把声音强压下去,全身战栗着,咬着嘴唇把脸死死埋进沙发里。

“小白,小白,你听着吗?”赵览喊了两声,只听到电话那边窸窸窣窣的动静,以为是白离误触了,便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