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中她也见到了徐沐之外,更因为徐沐还曾拿着她寻出来的信件状告信王。

安阳相信过往都是真实发生的,由此也对徐沐更加熟悉亲近。不过偶尔她也会想想,想自己带着“预知”回到过去,所作所为又能否改变历史呢?

这的问题自然是无解,安阳想了想,到底抛在了脑后。

不过不提这一茬,徐沐答应给她准备回礼也准备了三天了,她是不是也可以期待催促一番了?这样想着,安阳也一点没客气,当下便命冬凌去问。

如果徐沐的礼物还没准备好,下一次说不得她就得出宫去,亲自讨要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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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凌来到将军府时,徐沐才刚从宫中回来不久――信王归京了,她倒不必再为了留在京城拖延时间,这几日也跟着忙碌起来。去兵部述职是一回事,皇帝借故召见她又是另一回事,只不过君臣二人究竟商议了什么,却是旁人不得而知的。

当然,因为徐沐久不在京中,京中众人对她的印象也多停留在常胜将军这一点上。时隔多年,已经没多少人还记得当年那个当朝告状的少年将军,更不记得她与信王的恩怨了。

徐沐今日从宫中回来时,脸上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但身上那股生人勿进的气息似乎更浓了。就连将军府里的仆从见了,都下意识想要躲着,直到冬凌到来不得不前去禀报。

刚灌下一盏凉茶的徐沐眨眨眼,一时没反应过来:“宫中这时候来人了?”

仆从也不知内情,点点头应道:“是位女官,正在外面等着。”

徐沐刚见了皇帝回来,听到宫中来人,下意识以为是皇帝派来的。结果一听是女官,她倒反应过来了,该是安阳长公主派来的。想到那人她便无意识舒缓了眉眼,连原本焦躁的心情似乎也变好了些:“我知道了,你去将人请进来吧。”

仆从没敢多看徐沐脸色,忙应下去请人,不多时便引着冬凌回来了。

这位女官徐沐是见过的,之前在宣政殿外安阳拦她路时,冬凌正跟在她身后。因此徐沐一见她便知果然没猜错,随后遣退了仆从,而冬凌见到徐沐之后也果然报了永宁宫的名号。

这事说来其实有些于礼不合,安阳毕竟是还未出嫁的公主,如今更是居于宫中,贸贸然派人与朝臣结交,且不提结党或者私情,对名声总是有碍。只不过冬凌劝也劝了,殿下不听她也无法,只得硬着头皮跑这一趟不说,讨要回礼的话多少也有些难以启齿。

“不知姑娘来此,所为何事?”徐沐等了会儿,没见对方开口,便主动出言问道。

冬凌咬咬牙,还是说了:“徐将军,奴婢是替殿下来传句话,想问将军的回礼可曾备好了?”

徐沐听了也不觉意外,淡定的点点头道:“姑娘稍等,我这便去取来。”

冬凌闻言有些惊讶,当日宣政殿外自家殿下是如何厚着脸皮讨要礼物的,她也看得一清二楚。当时还以为徐沐答应是敷衍,没想到她竟真的准备了礼物。

还有看徐将军这淡定又笃定的态度,难道那礼物还真是她亲手做的不成?

不过等徐沐将她准备的回礼拿出来后,冬凌就不这么认为了。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徐沐带回来的东西,不仅不怀疑那“礼物”是徐沐亲手做的,更感受到了对方深深地敷衍――就那一只布偶老虎,且不提布料和做工,端看用心就觉得对方没上心。

毕竟她家殿下又不是小孩儿,十八岁的女儿家,谁送礼物会送布偶啊?就算是随便什么金钗步摇,又或者胭脂水粉,都比这东西合适吧!

冬凌忍不住腹诽,觉得徐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