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过,都是听人说的不错。殿下既然想要看看鹿城风景,不如寻个当地人带路,咱们下午便出去走走?”
安阳原本也捧着盏茶,有一口没一口的抿着,闻言却摇头道:“哪里有这么着急?昨夜你才回来,今日该留在家里休息才是,等过两日再出去也一样。”
她随口说着,徐沐却被那个“家”字触动了心神――自父亲去后,她已经许多年都没有家了。
思及过往,又想起当下,徐沐心中又是酸涩又是庆幸,目光落在安阳身上便有些失神。
安阳又说了几句,才发现徐沐看着自己走神了,便抬手在她眼前挥了挥:“想什么呢,怎么看着我忽然走神了?”说完又摸了摸自己脸颊:“还是我脸上有什么不对吗?”
徐沐回过神来,摇摇头没说什么,反问:“你方才在说什么?”
安阳见她不想说,也不会追问,便又将之前的话再说了一遍:“我说之前你去定州平叛,我一个人留在鹿城无聊,便寻了师傅来教酿酒。忙活了好些天,得了几瓶桃花酿,等再放些天咱们一起尝尝。”她兴致勃勃的说完,又拉起徐沐:“走,我带你去看看。”
说起自己亲手酿的酒,安阳情绪明显高昂,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徐沐见状也被她的情绪感染,唇角不知不觉扬起了笑,被安阳一拉,便顺从的跟着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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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的桃花酿还得放些时候,两人也没急着品尝,看过酒后说说笑笑度过了平静的一天。期间安阳的房门被修好换了新的,而在安阳的坚持下,晚上两人还是住在一起,宅子里多是亲信也没人说些什么。
到了晚间,安阳沐浴完忽然想起一事,一边擦着头发一边道:“皇兄赐婚没几日咱们便离京了,也不知司天监选了什么日子。”
她眼中带着些期待,又看了徐沐一眼,说的明显是婚期。
“我也不知,等回去问问就知道了。”徐沐说着上前接过了布巾,展开后将安阳湿漉漉的长发全部裹了起来,细细揉搓了一阵才又松开,然后一缕一缕替她将乌发拭干。等将长发擦干之后,徐沐又取了一旁的梳子,一点点将安阳的长发梳顺,仔细极了。
安阳从来不缺人伺候,可徐沐亲自动手,却让她心中熨帖极了。她抬手转身便环抱住了徐沐的腰身,将脸埋在对方怀里:“可我急着嫁给你,迫不及待。”
徐沐闻言一时哑然,想到自己如今与安阳同吃同住的相处,感觉与夫妻也差不了多少。甚至因为那些相依相伴的过往,她们之间还有中旁人没有的亲密与默契。
不过安阳显然不满足于此……大概除了安阳,也再没哪家姑娘说话会这般大胆直白。
可徐沐偏就喜欢安阳的大胆直白,若非对方足够大胆,先迈出了一步,她们两人或许也走不到一处――她或许没有安阳爱慕自己那般爱慕安阳,但未来路漫漫,有个人携手与共总是令人欢喜的,尤其携手的还是眼前这人。
空寂多年的心早被安阳填得满满,徐沐手上动作未停,顺着安阳的话道:“那等回去,便选个最近的日子,再让礼部筹备得快些就是。”
三书六礼,成婚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即便皇帝赐婚会省下些步骤,可公主下嫁又哪是那么快的?按照正常来说,耗个一年半载都不嫌多,相反嫁得越快越不郑重,也代表着越是不得圣心――就凭安阳和她皇兄的感情,成婚至少也得等到明年去了。
安阳就是想到这些,才会那般的迫不及待,她仰头眼巴巴望着徐沐:“恐怕不行,我觉得皇兄能把日子定到明年去,等回京你与我一同去求皇兄改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