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唇角微微翘了一下,步入厨房。
因为房子很小,从客厅到厨房也就几步的距离,穆若水抬起眼帘,就可以把年轻女人忙碌的身影都收进眼睛里。
她穿的还是昨天的睡衣,一件刚好盖住大腿的长衬衣,雪白雪白,皮肤像倒出来的牛奶。
她切水果的时候,因为手部动作衣摆往上抬,衬衣短得立刻遮不住大腿,春光乍泄。
穆若水眼皮子一跳,收回了视线。
傅清微买了应季的冬枣,清脆饱满,青中带红,表面还挂着清透的水珠,穆若水本来不想吃,傅清微喂到她嘴边的时候还是启唇轻轻地咬了一下。
很脆。
滋味是甜的,很久没有尝到这种味道了。
穆若水晃了神。
直到傅清微问她怎么样,她才回神轻轻地点了一下头:“好吃。”
傅清微喜笑颜开。
“那太好了。”
“好在哪里?”值得她这么高兴。穆若水想不明白。
“你喜欢,所以太好了。”
穆若水仍旧不明白,她对傅清微有太多不了解了。
她重新戴上了柳木面具,把自己上扬的唇角藏在了面具后面。
点的午饭也到了,外卖员在一楼打来电话,傅清微要出门取外卖,刚离开沙发被穆若水叫住。
面具不好传达表情,她点点手指,指着傅清微白得发光的腿,平淡道:“穿条裤子。”
傅清微把衬衣撩起来给她看,穆若水在面具里紧紧闭上了眼睛。
过了会儿才敢睁开。
傅清微笑眼弯弯。
原来她里面是穿了裤子的,就是有点短,刚刚在厨房穆若水眼神躲得快才没瞧见。
……还是太短了。
穆若水紧紧地闭上嘴巴,控制自己没有说出来。
幸好有面具。她再一次庆幸。
然后她就看到傅清微拿起了挂在门边的大衣,穿上以后到膝盖下方,这下不短了。她回头看了一眼坐在沙发里的穆若水,似乎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说。
又似乎什么都说了。
穆若水:“……”
好奇怪,为什么感觉坐在这里,她和傅清微的角色调换过来了?
她游刃有余,自己处处受限。
不能这样下去。
要不还是打副棺材躺进去吧。
……
傅清微拿完外卖上来,客厅坐着的女人不见了,她拿起手机就打电话。
来电铃声从卧室传出来。
门却紧紧关着。
傅清微叩了叩门:“道长?”
穆若水没开门,在门里接了她的电话:“我困了,想休息一下。”
手机里和门里传出来的声音有一个极小的时间差,像是回声制造在傅清微的耳边,第一句是她,第二句还是她。
傅清微闭上眼睛回味,顿了顿,才说:“好,你睡吧,午安。”
“午……”穆若水及时把电话掐了。
好险。
傅清微情不自禁地弯了眉眼。
好可爱。
走回客厅的下一秒她就反思自己这样的心理活动是不对的,这是蓬莱的穆观主,要放尊敬点!怎么能用可爱来形容呢?人家都一百多岁了,要尊老,一定要尊老。
像刚刚那种出门前故意调笑她的行为也不能再有了!
正经点,傅清微!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傅清微坐在餐桌前已经完全平复了心情,调出IPad里的下饭剧开始吃午饭。
下午傅清微有一节就业指导课,大四的课程很少,一周总共也就三节,有一节还是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