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寒暄语,各位局长向同仁互道了一声,结束了本次会议。
会议室里坐着的就只剩下穆若水、傅清微、岁已寒、邱月白五人。
傅清微第一时间问邱月白:“卦辞是真的吗?”
邱月白点头:“我刚卜出解卦,就传来穆……慈让真人出关的消息。”
比起总局主任岁已寒,傅清微更相信穆若水对她有救命之恩的邱月白说的话。
既然如此,是不是说明师尊真的是解局的关键?但她应该懒得去解这个局吧,除非自己求她。
岁已寒果然走到穆若水面前,诚恳道:“穆顾问,若将来形势危急,可否求您相助灵管局?”
拉近乎也没用。
穆若水本来想一口否决,想了想自己在灵管局的“人质”,淡道:“看心情。”
她扭头一看,身后的人质竟然不见了。
傅清微高高兴兴地去找占英叙旧了。
“占科!”
占英抱着记录会议的笔记本电脑,整个人处于大脑过载的当机状态。
傅清微从她身后拍了拍她的肩膀。
“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傅道友。”
两个同龄人脑袋挨着脑袋聊了起来。
穆若水:“……”
傅清微话不多,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就走回来,和穆若水一起离开了会议室。
占英带着电脑也出去了,顺手关上了门。
会议室只留下邱月白和岁已寒,两人默契地进了岁已寒的办公室。
许久以后。
邱月白经历了几次震惊之后,问:“你真要这么做?”
岁已寒:“与其我们大海捞针地去找,不如引蛇出洞。这是最快的法子。”
“也是最冒险的方法。”邱月白低声说,“你既然怀疑她是……竟然还敢去试她?你就不怕她真的和魔族合作?”
“邱老不相信自己的卦辞?”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我当然相信卦辞。只是你胆子未免太大!”
“魔族的领袖已经来到西南,就算我什么都不做,它难道就找不到她?我们的时间不多了,邱老,必须在形势变得更严峻之前找到它,先下手为强。”
“罢了。”
邱月白甩了甩袖子,坐在了办公室的长沙发里。
“幸好我只是个顾问,你们当官的能抗压,我是扛不了一点,万一出事我自裁谢罪都不够。”
岁已寒给她沏了杯热茶。
邱月白边吹边抿了一口盖碗茶,岁已寒坐在会客的单人沙发里,目光带上了打量:“邱老不是一向最信任穆观主吗?怎么不相信她会站在灵管局这边?”
“我……”邱月白借着低头喝茶掩饰自己的眼神,语气自然道,“我当然相信穆姐姐。”
她相信的是三十年前的那个穆姐姐。
邱月白再抬起头,已将主动权转到了自己手里:“你又为什么那么相信穆顾问?一旦出了差错你,就是千古罪人。”
她指着岁已寒。
岁已寒说:“我也不知道,直觉吧。”
蓬莱观第一代观主为苍生牺牲了自己。而慈让真人在历史、历代手札的记载里都有迹可循,宽容正直,即使性格有所出入,她也是蓬莱的传人,继承师门遗志。
如果她真的是……她想要屠杀人族,早在出关的那一刻就可以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还跑来灵管局开会,还带着家属,听了全程也没有当场发火。
把傅清微送到蓬莱观,是她们迄今为止走得最好的一步棋。
以小博大,说不定能博太平。
岁已寒托着下巴:“非要说个理由的话,她徒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