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穆若水真心求问。
“下次……可以做完。”
傅清微鼓足勇气青天白日说完这句,飞快地退回了盥洗室,说:“我去洗漱了。”
傅清微接了水,在刷牙。
穆若水的脚步声过来,倚在门边,悠悠地说:“我以为你不愿意被这么对待。”
“……”
真的要在这时候讨论这种事吗?
穆若水:“既然你这么说,证明你上次拒绝我是在撒谎。”
傅清微充耳不闻,自顾自刷着牙,不管不顾地脖子红透了。
穆若水:“明明很喜欢,为什么撒谎?”
她在傅清微漱完口以后又追问出这句,傅清微不得不嗡声开口:“我害羞,你满意了吗?”
她嘀嘀咕咕地吐字,堪比蚊子嗡嗡,雪一样的耳颈通红。
穆若水总算扳回一城,阖眼点头说:“满意。”
为了表示对她的嘉奖,穆若水说:“下次我给你舔干净。”
啊啊啊啊啊!
傅清微实在承受不来,背对她落荒而逃。
师尊和她不一样,只要能占据上风,她不分白天黑夜。
有本事今晚就舔!
傅清微只敢在心里回答她。
穆若水早起拥有了一整天的好心情,把昨晚做好的早餐拿出来叮了一下,让傅清微拿在路上吃。
今天要进城,二人又要下山赶路。
傅清微坐进白车的驾驶座里,启动前查看新消息。
占英:【这次会议邱老也会出席】
占英:【之前邱老还想收你为徒呢,有一面之缘,你记不记得?】
傅清微:【记得,三十年前我师尊救过她一命】
占英:【对,她是这么说过】
傅清微把消息给穆若水看,说:“要不要试探一下邱老,看她知道多少?”
穆若水兴致缺缺。
“随缘。”
为了去灵管局开会,穆若水把自己原来的柳木面具找出来了,扣在脸上让傅清微怪怀念的。
第一次下山她就是戴着这张面具来找她,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
傅清微说:“我可以戴一下吗?不行的话就算了。”
不等她说到“算了”两个字,面具已经塞到了她的手里。
“送你也行,到灵管局记得借我戴。”
“……”
傅清微双手捧着面具:“我以为这是对师尊很重要的东西。”
穆若水语气随意:“都是外物,与我无甚相干,想要什么拿去。”
傅清微想起她压箱底的那身红衣道袍和锦靴,收好前她还铺开在床上,务必不染一丝尘埃才叠起来。
“那师尊第一次和我见面穿的那身衣服?”
“衣服不行!”穆若水不假思索道。
“为什么不行?”
“那是……我死时穿的丧服,不吉利。”穆若水沉声说,终于还是撒了谎。
然而借口蹩脚得傅清微一耳朵就能听出来。
什么丧服她那么宝贝?
日夜穿着,爱不释手,让她换下来都费了好大的工夫。
师尊维持着死前的容貌,说明上一世她活到了二十三四岁,说不定有什么旧情人呢。
这就是她旧情人送她的。
傅清微:“师尊不觉得那身衣服像喜服吗?”
穆若水回想:“有吗?”
倒没有第一时间反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