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决定要去阁皂派拜师,没有事先告诉她,因为她做好了离开她的打算。
观主差点杀了她,可是她在面具底下哭了。
那天傅清微心里很难过。
观主对她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原来她是认真的,没有当真的人只有她自己。
让傅清微更难过的是,自己仍然不相信她们会在一起。
她也想和观主在一起,不管她们还剩多少时间,她想留住她,再久一点。
她们启程出发去了阁皂山。
观主闹了一路的别扭,最后在高铁下车之前支撑不住地吻了她,虽然是为了得到她的气息。
之后的一次次亲密过界,傅清微夜晚闭上眼睛以后会想:这样她们更近一点了吗?她会留下来吗?
她也知道拜师以后她的注意力会转移到别的事物上,比如学艺,比如友好的师门,观主在她的生活里会找不到角色。
所以她想让观主成为新的角色,依旧占据她生命最重要的部分。
比如说,她的女……
这样想胆子太大了些,她在心里都不敢说出完整的三个字。
再再之后,她成为了观主的徒弟,观主成了她的师傅。
女……啊不,师傅。
转弯转得太急了,傅清微到现在还是摇摇晃晃的,理不清脑袋。
但是从什么时候起,是昨天吗?
是“今生今世,矢志不渝”,还是“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她相信了她们会永远在一起这件事。
她相信有一个人会永远不离开她,直到她这一生的尽头。
这就是她连求不敢奢求的,最宝贵的愿望。
她已经实现了。
但她现在在做什么?
恃宠成娇,得了便宜还卖乖,想要师徒的名分,要她矢志不渝,不想要师徒的距离感,继续任由自己的荷尔蒙泛滥,使性子,闹脾气,拈花惹草,只依自己的意志行事。
人可以贪婪,不知满足,但至少不能不知好歹,自私自利。
傅清微不知道观主为什么突然改变主意收她为徒,但她我行我素惯了,先前那么坚定地拒绝过,这次一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说不定她也像她一样纠结过很多个日夜。
她有什么错吗?
之前都是自己主动勾引的她,仗着自己的气息对她莫名其妙的吸引力,一而再、再而三,观主只是凭本能行事罢了。
反正她也爽到了,就当、就当互惠互利。
以前的事一笔勾销。
她想和她永远在一起,不管什么名分,如果师徒可以,她愿意一辈子给她当徒弟。
“我错了,师傅。”
傅清微的脸微微抬起来,贴着女人摘下面具冰凉的脸颊。
“道歉一次就好,你刚刚已经说过了。”女人的态度温和,甚至抬手覆在了她抱在她身前的手背。
“嗯。”
傅清微让她掌心的温度在手背多停留了一会儿,才不动声色地直起身。
“我下午想出去逛逛。”好不容易出一趟远门,占英都想着给她师傅带礼物呢。
“和姓占的?”穆若水瞬间挂脸。
别以为她是自己的徒儿就能肆意妄为,小心她清理门户。
“和你。”傅清微先说了一句,才小声询问,“可以吗?”
“……”
穆若水神色几经变化,才汇成唇角一个勉强克制住的微小上扬弧度,板着脸道:“随你。”
“谢谢师傅。”
傅清微语速飞快地高兴道,更快速的是她掠过穆若水脸颊的目光徒儿亲一亲师傅的脸,是很正当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