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肖医生已经跟我简单说过你身体的异常。其次，我是专业的医生，在我眼里病患都是一样的，只是各种器官拼接而成的、需要我治疗的人类而已，没有男女年龄之分，我不会对你有别的看法。最后，今天问诊过后，肖医生会继续担当你的主治医师，你不会再……见到我，我会遵守医患保密协定。”

叶汝安咬咬下唇，眼神有些闪烁，还是说：“那好吧，麻烦林医生了。”

“过来坐下，先检查一下，把嘴巴张开。”

“为什么要检查嘴巴呀。”叶汝安嘟囔几声，还是乖乖张了嘴。

他的嘴巴不大，嘴唇肉乎乎的，被咬了几下而成了泛着水光的红，看着像樱桃似的诱人。口腔里的颜色更深，舌头乖乖平躺在底下，因紧张而微微颤抖，唾液缓缓从黏膜溢出。

林廷樾戴了塑胶手套，修长的手指在深红洞穴内摸索，一齐滑过整齐的齿，抚摸每一寸滑嫩的墙壁黏膜，带来丝丝麻麻的痒感，叶汝安想笑想躲却不敢，强行忍住。

手指伸进去后，先碰碰上颚又碰碰两侧，再捏住软舌，从舌尖到舌根，再从舌根到舌尖，仔仔细细地摸过一遍。没两分钟，叶汝安便觉得有些呼吸急促，他闭上眼睛，口腔内酝酿的唾液越来越多，多到盛不下，口水从他嘴角逃出，顺着下巴滑落，手指在里头的搅弄声不断，咕啾咕啾地。

林医生盯着那口洞，忍不住感叹道：“舌头好软。”

叶汝安嘴巴发麻，舌头变得不灵活，含含糊糊地问：“林医生，你说什么？”

“没什么。”越听林医生这样的称呼越觉着奇怪，林医生并不是个能耐得住性子的人，他最多能忍下快要从胸口夺出的怒火，干脆直接提问，“叶汝安，你就不觉得我很眼熟吗？真的认不出我吗？”

医生只露出在外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佛盯猎物一般看叶汝安的眼睛。叶汝安莫名被看得浑身一颤，从前似乎也有这么一个人会用这种眼神看他，那么露骨直白。

“好像是有点眼熟，我们以前见过吗？”

“你真的把我忘了啊，骗子，你就是个骗子。我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七年还是八年？你还记得吗，软软？”

“诶？你怎么知道我的小名？”看着林医生一点点摘下口罩，露出整张英俊却充满戾气的脸，叶汝安镇住了，潜藏在他记忆深处的名字脱口而出，“樾樾！”

“嗯，还不算太笨，是我。”

下意识露出一个灿烂笑容过后，叶汝安忽然又变得局促起来，他收回嘴角撇开了脸，目光飘忽着落在一旁的医疗模型上，不敢再与林廷樾对视，呈现出不愿正面以对的姿态。他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结巴着开口：“那个，樾……不对，林廷樾，林医生，我不想检查了，我、我想先回家了，我不太舒服，今天就结束吧。”

“为什么？”林廷樾的声音冰冷，比那些泛着银光的医疗器械还要刺人，他站起身，脱下湿漉漉的沾满叶汝安唾液的手套，冷哼一声又说，“因为发现是你讨厌的林廷樾，所以连检查都不愿意做了。”

“原来如此，所以你才会逃一样地搬家，七年都不联系我一次。我还傻不拉几地把你当朋友，叶汝安，你真是个冷酷无情的人，太恶劣了。”

“不过这样也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也不是贱到非要和你做朋友。就当我们没有重逢过，不，就当我们从没认识过，我不想再见到你。”

“患者，问诊结束了，请您离开吧，出门左拐走到底，我会帮您联系肖医生复诊。”

林廷樾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可以下此定论呢！他根本不清楚自己的真实想法，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这些年的辛酸苦楚！叶汝安着急慌乱，眼周瞬间红了一圈，他拉住林廷樾的手，急忙解释：“不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