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睿逼死,重重盘算也不过是想有朝一日能夺得权柄扬眉吐气,与祁睿暗中争来夺去许多年,最终落到如此境地,实在可悲可叹可怜之极。

处置了祁宁,祁凛州还在思量关于隆裕的事,官复原职的温姝跪在外头的大雪中。

昌巳叹息,“雪地冰寒,温侍郎跪的久了只怕落下病根。”

祁凛州头也不抬地批着手中的折子,“他连起事的时间都能弄错,若不是朕留了心眼调回来的兵马多留两日,今日还指不定谁坐在这里,让他跪一会又怎么了?”

昌巳笑了,“倒也怪不得温侍郎,正如温侍郎所言,隆裕长公主对他也未必全信,给了假的消息让他误以为真也极有可能。”

祁凛州放下朱笔,“隆裕也是如此说?”

昌巳垂睫,“正是。”

祁凛州叹息,“口供倒是对上了。争来夺去几十年,实在是累的很。”

昌巳替皇帝捏着肩膀,“陛下要如何处置公主殿下?”

祁凛州道,“她一个女人,即便赢了也做不了皇帝,无非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只是若不斩草除根怕以后还闹出事来。”

此时有宫人来传,“陛下,太后娘娘忽生疾症!”

祁凛州微微一愣,扔下手中朱笔快步往太后宫中而去。

明氏睁着眼睛,仿佛看到了自己死去的姐姐和死去的侄子及儿子。

她为了祁凛州舍弃过了他们一次,这一次不能再为了祁凛州舍弃她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