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易欢与陈司礼所为即便长公主知道实情,陈司礼是驸马爷的幼弟,易欢是国舅爷的嫡子,温姝只是一介无父无母的男宠。

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这二人也是吃透了他不敢声张才如此欺辱。

太子爷又何尝不是?

温姝心间悲恸,猛地咳嗽出声。

翠微寸步不离守在善居堂照看温姝已有五个日夜。刚入善居堂的时候温姝像一具滚烫的尸体,纵然医馆老翁见惯达官显贵的污遭事迹,处理温姝遍体的伤口时候仍旧忍不住地骂道“丧尽天良。”

温姝鬼门关走了遭才险保性命,只是身体旧伤未愈新伤又起已动根基,往后怕是少不了汤药扶持,翠微伏在榻前低声啜泣。

温姝手指擦拭干净翠微脸上的泪珠。总有一日他要把这些伤他害他,将他推向无底深渊的人剥皮拆骨。

温姝在善居堂养病直到放榜之日。

温姝的名字在众士子最末。

他没有资格参加殿试,也无缘得见天子。

殿试三甲的名单送到御前。

大监昌巳手执拂尘垂首端立御案一侧,只能看到天子绣着金龙的一阙衣摆。“上次那击登闻鼓的少年可有高中?”

昌巳躬身答,“名次居末。”

昌巳遂听天子笑叹道,“竟然是朕看走了眼。”

若温姝参与会试未入三甲,也便没什么可惜。

而此时殿外有侍卫回禀,“陛下,登闻鼓院林奉儒请见。”

昌巳敛目盯着脚尖,耳闻朱笔置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