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面首入仕的先例?”

手拿着拂尘的大监拱手道,“回禀陛下,并无先例。凡为人面首者,即便后来从良,亦再无入仕的可能。”

皇帝的声音并不像生气,反而带着几分兴致,似乎是想看温姝的反应。

“温姝,你可听到了?”

温姝跪地道:“陛下,扬州水患至今未除,温姝有一计可献。”

金銮殿上的天子挑眉道,“你且说来。”

温姝舌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到底是十六岁的少年,在雷霆天威之下有几分紧张与敬畏,声音却清脆而明亮。

“臣生于当地,知道当地水道与别地相比曲折泥泞,修缮沟渠分流洪水的古法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与物力,是以至今未得疏解,依草民愚见不如引临郡清水入扬州冲散泥沙,再缩小河道,水患当止。”

金銮殿上的天子道,“扬州治理水患的官员竟连一个少年都不如,当真是养了一群饭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