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医生也说了,他心病太重,指不定哪天自己想开了就好了。

周聿安拒绝田彭越再多休息休息的要求,自己一个人回家,室内空荡荡,根本没人来过。

阳台上,黎鹦洗干净的外套还挂在衣架上,恍惚间让他想起了她穿着这件衣服从背后抱住他捣乱的场面,就好像是昨天、仿佛是前一秒刚发生过那样熟悉。

但黎鹦不可能在这儿,也不会再回来。

他进到卧室,茫然无措地在办公椅上坐下,看着面前深色的书桌发呆。

然后他才注意到,自己桌上的书像是被人翻动过,但他已经很久没打开过了。

意识到这一点,他怀揣着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把那些书一本一本抽出来,挨个翻看过去,好像想从中找到什么那样急切。

所以他看到了黎鹦不久前在上面随手留下的涂鸦。

两个孩子气的图画。

那一刻,周聿安突然笑了。

他的手指抚过书页上的碳素圆珠笔痕迹,轻柔得好像抚摸爱人的面颊。

但很快他的眼神又变得茫然,因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