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子但说无妨。”吕思温藏起那低落,目光清朗明亮。
“清游在阴平见过我,可否当做你我之间的一个秘密。”
“六娘子原是为这事,我从未与人提起过此事。”只是数次放在心中奇怪罢了,似为了让自己有个答案,他终还是问道:“六娘子怎会去的阴平?”他停顿一下,一口气问出:“也是为了沈三郎吗?”
王静姝被问得一时不知该如何答的好,只觉得吕思温不但倔强得紧,猜得也准,接连提到沈三郎,她下马牵行,思量着有些话或许需要说清楚:“清游猜得没错,我确实是因沈遐洲才去的阴平,但不是为了他而去。”
一字之差,却相差甚远,前者可以有很多的原因,后者却只有指向沈三郎的一个原因。
既事出有因,那他是否还有机会?
吕思温又涌上希望地想,然女郎的话并未说完
“三表哥慕
我,而我也有些喜爱他。”
王静姝坦坦荡荡地承认着自己的情思,却斩断了眼前人的情思。
“六娘子其实不必与我说这些。”吕思温的心被女郎的回答来回地高悬晃荡,最后终于是死了地道:“我不会同旁人说的。”
“也愿六娘子与沈三郎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吕思温无比苦涩地说着违心话。
得了想要答案的王静姝,被吕思温恭祝得心生了不自在,她承认自己的心思,是不想欺骗了吕三郎,不是就认定沈遐洲了。
罢了,都怪沈遐洲,她昔日看好的郎君,一连被斩断了两。
好在她如今并不是异常急切。
王静姝心中如此宽慰了半响,才将那些不自在甩开,又与吕思温绕水而行片刻,望得仆从们追上,才道了分别。
回城是走的大道,离洛京的定鼎门最为近,又因这城门的方位可直通皇城,一路上倒是常与一些装饰华丽的马车和牛车相遇,偶尔还能瞄见其上相熟的族徽。
又与一遍覆帷幔的通幰车相遇而过时,忽地从中传出一女子声音:“是王娘子吗?”
王静姝勒马,偏眼望去。
帷幔掀开,露出一张眼熟,却又陌生的女子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