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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王静姝对此并无不可,惠王是洛京有名的老好人,能有这种称谓,那至少也是有声名的,他欣赏阿父的字画,只会吸引更多的人来关注。
眼下就有不少被他们动静所吸引的文士。
她也不吝啬,当即让掌柜的空出一面画墙来,当众展开了一幅行书。
时下文人多爱用书画谴兴抒怀,好的书法绘画极易在文士之间流传推崇,甚至模仿,只见展开的行书运笔丰盈跌宕,行笔之间枯涩疾速更是气韵涌动。
不管是上下俯仰,还是左右顾盼,都有无尽的意味,越来越多的人被吸引过来,各种夸赞更是不绝于耳。
打听下这竟是南地有名的名士王斐如之作,并且有售卖之意,登时就有竞价者。
价竞至最后,竹苓都露出了喜色,一幅千金,可比初时想的要多上许多。
王静姝面上不显,但眉眼却是轻轻地扬了扬,惠王留意到女郎那喜不甚禁的得意模样,兴味不已,同身边仆从瞥眼示意一瞬,仆从立马领会离开。
人群中忽地将字画抬到了三千金。
本就不是什么刻意造的势,此刻在场的文士也非个个能一掷千金的主,价至此刻早已无人再争,只是有些可惜不能再多观摩一会,仿仿和学习,便要入了个人的私藏。
王静姝也没想到单是一幅字画,就卖出了意想不到的高度,手中余下的也不急于一时,有了新的打算,但直到那幅字送至惠王手中,王静姝才后觉出惠王的有意抬举,有了他的此番举动,她阿父的字画算是彻底在洛京成了气候,今日没能观瞻够的文士怕是有得惦记,只消他们出去多叹息几声,她手中余的许是也能水涨船高。
以金银博美一笑的隐晦讨好,王静姝不是没有感受到。
少见地生出些拿人手短之感来。
惠王不可谓不洞察人心,笑道:“王娘子家君字画尽美至极,孤一眼便甚喜,有意在千秋宴之时仿一幅祝词。”
惠王又笑,望着王静姝道:“娘子想来也颇得家君真传,不知孤可否有机会请娘子共论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