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的脖颈。

她惊醒了,意识还有些不清地朝外伸手:“竹苓,水”

喊完后,才惊觉帷帐外的影子绝非竹苓的。

水被递到了她手中,来人面容也显露,是沈遐洲,年轻郎君一身霜寒,也不知站了多久。

王静姝怀疑她做噩梦和这人站在她床沿脱不开干系。

沈遐洲静等女郎喝完水,哑涩开口:“不是我。”

王静姝撩眼,能凝见年轻郎君流畅雅润的下颌线条,有些苍白,还有些紧绷。

他像是在等着女郎的审判,又隐约在期待着些什么。

王静姝无从得知,也不愿去探究,她微垂下面容,“我今日见到了宋娘子。”

沈遐洲面色有瞬息的茫然,他从不去记什么女郎,不解王静姝不提太常寺的拔选,怎反提起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宋娘子。

然也只是一小瞬的空怔,他半退一步,终于想起到底是哪个宋娘子。

王静姝是个做什么都坦坦荡荡,敞敞亮亮的女郎,她与他全然不同,在用牛心炙试探过她的态度之后,他便知王静姝不愿揪着被推一事了。

王静姝大度也好,顾虑多也好,她可以不追究,他却是无法忘却目睹的惊险一幕,郑大郎送来的名字,当日他便派人掳了宋惜玉,他命人看着,并不伤宋惜玉性命,只让她反复陷入被赛牛撞踏的恐惧。

这事不该被王静姝知晓的,王静姝身边交好的好友,还有那个日日混在一块的王七郎,都是没什么脑子光会直来直去的傻瓜,在他看来,王静姝天然就同那样的郎君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他显然做不到那些傻瓜的开朗磊落,但他显露出来的作风,至少也不会在王静姝心中根植下阴狠毒辣的印象。

然,宋娘子的事王静姝知晓了,会如何看他?

担忧,为了她报复?

这都是苍白无力的解释,王静姝并不需要这样的为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