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动静,沈遐洲却是坐不住的,几次派人来流虹院中看她在做什么,可得了空。

她俱当做不曾见到。

沈二郎发现了端倪,笑得满脸关怀:“听说表妹这几日都去照料三郎?”

“他身体可好些了?”

王静姝点头应得敷衍。

沈二郎当即变脸:“既好多了,还一直派人来扰了表妹作甚?”

“不过是个救命之恩,自家表妹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我这就去听松居一趟,帮表妹收拾了他,好叫他不再扰了表妹习舞。”

沈二郎说得又快又激动,还起身就要往外走,王静姝从一开始的惊讶到连忙去拦他,“二表哥,三表哥还没好全,他毕竟救了我,我多照料下他也是应该的。”

沈二郎迟疑了,各种情绪从他脸上逐一闪过,心疼、无奈、歉意,最后像是坚定又像是无法地叹气道:“既如此,我家三郎就交给表妹了,表妹去看三郎吧,这边有我。”

王静姝眨了眨眼,她似乎没有说现在就要去瞧沈遐洲吧?

四目相对,一殷切不解“你怎还不去?”

一茫然疑问“我要现在去?”

谁都不曾言语,可就是那般清晰直白地从彼此的眼中读透了对方的意思。

最后,还是王静姝败下了阵,在沈二郎的目送中离开了流虹院。

沈遐洲似突然喜爱上了西书阁,当她到了听松居时,竟让人转告在西书阁等她,她满腹狐疑,但仍旧去了,有了前两次的经历,她对西书阁倒是越发的熟悉了。

才走出弯绕的阵中,便又听得了一阵乐声,仍旧是琵琶,却比上次听得的更加流畅激昂,足以感受得弹奏之人心中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