遐洲有所感般又对她笑笑:“表妹,要走吗?”

短短的问话,自他嗓中出来,便低凉又缱绻,有种溺死人的温柔,王静姝一下子便遭不住地点了头。

回城的马车上,她不禁抱头捶胸,她怎是这般没定力的女郎?

怎就这般轻易揭过了沈遐洲对她的阻拦和妨碍?

常言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一次她没有察觉沈遐洲目的,被他俊容的害羞迷惑得卸了火气,第二次,她是为了自己颜面,在陆放等人面前,压住了火气。

这是第三次。

她又错过了第三次。

懊恼压过了愤怒,她的怒火已一竭再竭。

她撩起车帐帘幔,看骑马在不远前的沈遐洲。

年轻郎君背对着她,单是一个背影,也挺拔,端正,视线再向下,才发现,他的腰肩比例也极好,随着踱马轻展的脊背,还有驭马牵动的肩甲,无端地就让人联想到振翅的白鹤,优雅又惊艳。

王静姝捂脸,她可真是没救了,

他若真心道歉,有意缓和关系,她竟真觉得可以暂不计较这次阻碍。

沈遐洲

察觉般地去看马车,帘幔轻动,隐约能见女子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