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话落,她也不等沈遐洲如何回应,扭头就走。

她步子很快,不辨方向往前的模样很是有几分落荒而逃的意味。

沈遐洲摩挲着又淡了不少的牙印,出神地望着她背影,眉头也微微皱起。

各凭本事?王静姝只有输的份。

而且,她已经输了。

想必现在的陆先生,早已回到了屋舍,而陶然能孤身从雁郡到洛京忍耐到现在,心性自是不必说,是不会错过为她创造的这个机会的。

王静姝从被他拽到树后的那一刻就已经失去了先机。

他想,她会对他生气的,甚至

仇视。

年轻郎君眼中的光火一点点沉寂,俊美的脸庞因羞赧升起的血色也一点点淡去,呈现雪一般的白。

他立在那,恍若覆满雪的孤山,空寂又寥落。

像是过了很久,他黑岑岑的瞳仁动了动,对着空无一人山林扯出一抹笑,似凉薄又似自厌,还隐隐有些下坠的疯意。

王静姝是他所有计划中的意外,意外本就该排除,况他也没想过让她如愿。

再则,他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也本就相互看不惯。

既如此,多一件少一件事又有何区别?

王静姝该庆幸两家的姻亲关系,他才一再容忍她。

年轻郎君容色几多变化,一会阴冷,又一会自怜……直到走回屋舍,才作秀似的换上了一贯的淡漠。

他漠然地看着陶然送出孤本,漠然地扫过犹豫的陆放,又忽视了陶然不时投来请求的目光。

是他带陶然来的,按理,他应当开口说几句话,至少让陆放先生知晓,陶然背靠沈家,请他出山并不算埋没他。

然他神色间总拢着一层淡淡的恹色,也倦于再帮陶然做什么,到了这时候她还自己抓不住机会,那早点让陶敬换个女儿送来好了,虽然他也不知陶敬还有没有其他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