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瞧见什么,陛下既将他们带来,想也知我是为何出现在流民棚所。”
“王娘子聪慧,应知朕想要什么。”陈雍噙笑,绕过女郎抛出的无辜话语,再次逼近。
女郎身上的馨香实令人神志昏昏,这般活色生香的美人任人都不忍心令她去死的。
他暗示得已足够明显,然王静姝再次后退:“臣女不知。”
美人自来都是知晓自己貌美的,尤其是王静姝这样张扬大胆的女郎,一经确认陈雍舍不得杀她,更是善于用自己美貌,在陈雍即将发怒前,她又道:“陛下应知我不喜被迫。”
“且臣女同陶贵嫔过往便不对付,怕是不能好好相处。”
她实在貌美,美目骄傲婉丽,说话时略从人身上掠过一眼,便如钩子般,牵人心神,一番拒绝的话,生生令人品出了不一样的意味。
她是在同陈雍要位份,还是必须不输于陶然的位份。
陈雍怒意顿时消散:“朕欲聘你为夫人。”
王静姝不为所动。
陈雍也沉吟了,便是曾想过聘王静姝为皇后,可他如今还在不断扶持陶敬的时候,不可能越过陶然将皇后之位给王静姝,坏了平衡。
除非南北世家彻底对立,以吕相为首的北地世家彻底垮台,拔了他心口的那根刺,他方愿再多仰仗王瑞一些,好令其同陶敬相互牵制。
他既是在逼王静姝也是在逼王瑞,还同是在与他们许诺利诱。
他无疑不舍貌美鲜妍的女郎,可他更爱权势地位。
所以,其实他也没有那么喜爱王静姝,无非是征服欲在作怪罢了,可也正因为这,王静姝才还能安然无惧地同他相谈。
王静姝面上冷静,心底只觉可笑,陈雍自登基后,到底是多久不曾往外看一看了?到了现在还一心玩弄帝王制衡,真以为杀光流民,拔除吕相一党,再去励精图治,便可重复海晏河清吗?
她一女郎都觉痴人说梦,从他放弃百姓的一刻开始,便再难匹配天子之职了。
当然,这些想法她是绝不会说出口,也不会显在面上的,她只会退让,言道:“陛下既欲聘我,那便不该随意待我,也合该再同我伯父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