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窗。

他听到小女郎道:“今日是我阿母的祭日,我睡不着。”

小郎君无语到很想问她:你睡不着来寻我作什么?

但他没有力气开口,又听到小女郎继续道:“其实我都不记得我阿母长什么样了,我只记得她的画像。”

“我阿父说,我阿母很擅舞。”

“所以,我也学了舞。”

“我刚去了我阿父的书房,想将我新学的舞跳给我阿母的画像看。”

“可我将我阿母的画像寻出来后,又觉得书房太黑太静了。”

所以你就来寻我吗?

小郎君又在心中腹诽一句。

“府中只有我没有阿母,所以我也不想去寻七郎他们。”小女郎双手托颐趴在窗台上,清暗的月色也挡不住她眸中的晶亮:“我想着,你独身来建业,也无父母相伴,我便来陪陪你。”

“我跳舞给你看好吗?”

其实她根本不管小郎君能否回应她,当她说完后,就自顾自地离窗退远了几步。

星槎照天,她舞得那样好看,饱满又轻盈,舒展又动人,像是画中仙。

他是那晚开始,愿意多理睬王静姝一点。

可后来,他才发现,王静姝不止为他舞,被她舞过的人多到数也数不清。

她就是个生性静不下来的女郎!

想到这,沈遐洲深深吐了一口气,将过多的思绪赶出脑海,然,他还未及回到听松居,便同刚沈二郎在连廊处撞见了。

星泉立在沈二郎的身后,无可避地接到自家郎君射来的眼刀,他缩着身几步侧挪到沈遐洲的身边,快速地为自己辩解:“三郎,是二郎君见我徒步走回府,非要带我一程,奴这次可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