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是许老师的朋友吗?”
江政宁认出来是刚刚接电话的那个声音
“我是她先生,她情况怎么样?”
年轻医生满脑子都是那句“我是她先生。”
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讶,许老师不是单身吗,哪来的先生?
“怎么回事?”不远处忽然响起女声打破了沉默
陶知然走近,恰好今天晚上她在住院部值夜班,急诊的医生给她打了电话她才知道,忙着处理完楼上病房的事情她才有时间下来。
一下来就看见手术室门口的学生和一个陌生男人。
视线落在江政宁身上,话却是在问一旁的学生。
年轻医生这才看向陶知然,惊讶道:“陶老师,他说他是许老师的先生。”
闻言,陶知然目光再次落在江政宁身上,无声打量,有点眼熟,是在哪里见过吗?
片刻她没有问什么,而是道:“急性阑尾炎,要切除。”
“大晚上还下这么大的雨,她自己开车过来的。”
她话语里的攻击性不难察觉,江政宁没有为自己辩解
陶知然也没有揪着不放,她和他不熟,也不了解师妹和他之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什么时候结的婚?结婚对象是个什么样的人?
这些她没和自己说就算了,连她老师那边也没有说,因为前几天爸还问她醉欢有没有处对象。
多说多错,她想着等她手术结束再问她。
“全麻还是局麻?”她侧头看向一旁的年轻男医生
“许老师她自己说要全麻。”男医生回道
看了一眼手术室,陶知然轻声道:“局麻她害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江政宁心里一紧。
手机铃声响起,陶知然接通电话,护士催促着她上楼,说有病人找。
挂断电话,看向江政宁,眼睛里浮现出不信任,转而看向一旁的学生:“你在这帮忙照看一下,我先去病房值班,等会再下来。”
“不用麻烦。”江政宁先一步开口:“马上就会有人过来帮忙照顾,你们忙。”
对上他清冷的眼神,陶知然没说什么,对学生道:“那你先去休息吧,辛苦了。”
人一走,手术室门口就只剩下江政宁一个人,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心绪复杂。
忽然想起小满高中的时候体育课摔伤了腿,全家人都挤在病房里的画面。
而许醉欢呢?她坚强独立,却让他高兴不起来。
就像八年前那天晚上强忍着不愿意哭出来,直到下雨才敢崩溃哭泣一样。
他就在书房,就隔着一堵墙,怪她一声不吭,也自责自己的失职,为什么没有察觉到她的不适。
手术室的灯暗了,江政宁猛然起身,和打开门出来的医生四目相对。
“你好,你是?”医生看着他询问
“她先生。”江政宁目光越过面前的医生朝里面看:“我太太怎么样?”
听到是家属,医生告知道:“手术很顺利,病人还没醒,等她醒再出来。”
“多谢。”江政宁颔首道谢,
“江总!”张助理着急忙慌赶过来,在他身边站定。
“夫人情况怎么样?”目光看向手术室
江政宁平静道:“我在这等她,你去问问医生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把该办的手续办一下。”
“好的。”张助理点头,去了医生办公室
等了好久,许醉欢终于被推出来。
见她没醒,江政宁看向护士
见惯了,不等他问护士就主动解释道:“她只是睡着了。”
闻言江政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