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还要问,许醉欢连忙握住她的手,眼神哀求。
查户口似的,她自己都觉得尴尬,更别说江政宁了。
见她这么护着他,太古音宠溺道:“好啦好啦,不问了。”
许醉欢瘪着的嘴这才松开,小声嘀咕:“不是不让你问,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问。”
江政宁也接话道:“怕过来打扰您休养,我爸妈说等您出院了再正式拜访。”
戏看完了,许锦佑手里的苹果终于削好了,他先是递给太古音:“大伯母,你吃个苹果。”
太古音摇头:“我不吃。”
许锦佑这才递给许醉欢:“姐。”
“你切一下呀。”许醉欢蹙着眉自然指使
许锦佑看着手里两手包不住的大苹果,慢慢起身去拿盘子。
江政宁都看在眼里,在她母亲和许锦佑面前她总是不自知的流露出几分娇俏,像是还没长大的小姑娘,言语里时不时带着撒娇。
和记忆里十年前的小姑娘更像。
出了病房,许醉欢忽然揪着江政宁衣袖的一角。
回身看她,江政宁温和询问:“怎么了?”
犹豫了几秒,许醉欢为难开口:“刚刚……
“我理解。”打断她的话,江政宁笑着安抚
抬手落在她的耳侧,江政宁低头轻语:“我们的开始与常人不同,我知道你怕她担心。”
“谢谢。”许醉欢终于露出了轻松的笑容,她刚刚一直担心他会多想。
没想到,他都明白她的顾虑。
两个人一起去医生办公室。
会诊确定了手术方案和手术时间,由苏医生过来主刀。
从办公室出来,许醉欢神色平静,可江政宁感受到了她的不安,伸手牵住她的手。
“我陪着你呢,无论结果如何我都陪着你。”
勉强的笑了笑,许醉欢缓声道:“我曾经无数次和病人家属交代治疗、手术一定存在风险。”
“他们会反复的询问我多大的风险,要求我精确一个概率给他们。”
“我常常哑口无言。”
抬头看向他,许醉欢轻声道:“可刚刚我也想这么问楚医生。”
“问可不可以百分百的治愈。”
“能不能保证不复发。”
握紧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江政宁温声道:“人的心生来就是长在一边的。”
“更何况在这种事情上,偏颇是无法谴责的人之常情。”
掌下是蓬勃有力的心跳,顺着手臂鼓动着她的心脏,给她依靠和力量。
“对任何事情我一向习惯尽最大的努力,做最坏的打算。”
“可此刻那个最坏的打算我却连想象的勇气都没有。”
温柔的面容上没有恐惧和胆怯,她以平静如水的语气说着她的不安。
她向来如此,内心有骇浪惊雷,可面如平湖,波澜不起。
低头看着握在掌中的手,江政宁沉默不语,要是别的她想要他拼尽全力也要给她。
唯独生死他左右不了,他能做的就是陪着她等待那个不确定的结果。
察觉到他沉默失落,许醉欢抬眸看他,柔声询问:“怎么了?”
凉薄的眼底浮现自责的情绪,江政宁苦涩一笑:“我好像什么都做不了。”
“我唯一能帮上忙的就是用我所拥有的关系找国内外最好的医生,为妈妈提供最好的医疗环境。”
“可是你很优秀,这些不需要我帮忙。”
听他说完这些话,许醉欢沉默了一会松开两人相握的手。
江政宁疑惑的看向她,许醉欢神色温柔:“我说过的,谢谢你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