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挺的身影有一瞬尴尬怔愣,他唇角绷直,眉宇间沟壑更深了。
仿佛有些焦躁,又像懊恼。
“伤了人,被告了,学校勒令退学,但最后判了正当防卫。”这几乎是重逢刑厄以来,对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然而即使是这么长的解释,仍旧不清不楚。
霍序则有些延迟似的哦了一声,没有继续追根究底细问详情,也没有在不知全貌的情况下贸然进行无用的安慰。
二人之间安静了片刻,由于霍序则的头发实在有些长,之前淋了雨也没刻意擦过,这会儿坐在起伏的狮背上,刚好一滴水珠顺着霍序则潮湿的发丝滴落眼下,在他的左边颊下划出一道水痕,随后坠亡。
啪嗒。
“擦擦。”
轻搭在狮背上的手背传来干燥的质感,霍序则下意识反手接下,发现刑厄貌似塞给了他一条手帕。
“我的?”指腹下的触感太过熟悉,霍序则意识到这是他自己的手帕。
而这条手帕,在不久前刚被另一个人抢走。
刑厄没多解释,“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对方不说,情况也并不难猜,只可能是离开厕所前,刑厄从那个男人手里帮霍序则拿回来的。
霍序则蒙在白色丝巾下的眼皮又不禁动了动,他低声道了声谢谢,将手帕翻了个面,在掌心里对折了一次。
握在手里好一会儿,霍序则倒没有拿那条手帕擦头发或脸上的水,只是突然问:“我是不是耽误你正事了?”
刑厄之前接通讯没有走太远,那个距离,对方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霍序则也不需要装没听见,他记得刑厄挂断通讯前的最后一句话回复的是:半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