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转身便开始狂奔,面前却忽然跳下两个人影,本以为又?是僵,谁料这回却是人,皆是身材魁伟,面露凶疤,脖颈上都带了同个模样的黑哨,瞧着都是生人,看着她的时候却是笑:“小娘子要到哪去?”
李秀色一怔:“你们是何人?”
见他们不答,她腰上手一摁便出银针朝此二人分数刺去,一人被刺中痛叫一声,另一人身手较好?将将躲过,冷笑道:“钦天监监正李谭之的三女儿李秀色,便是你?”
说着又?朝她身后望了一眼,啐道:“护着你的人还挺多,只?可惜眼下死的死,伤得伤,只?怕是马上便要全死光了。”
李秀色心中顿时一震。
是了,她早知道,今夜都是为她而来不,确切地说,是为原主的至阴生辰而来。
被刺中的那一人似是气极,扬手便要向?她抽巴掌过来,却被另一人抬手拦住:“你疯了?这可是药引,人出了事?带不回去,有他给你好?看。”说着,还扭头看着下李秀色的面庞,确认面上的血并非出自凶僵刺伤,放下心道:“还好?没叫那僵给伤了,不然这血便没用了。”
身后声响渐大,应当是暗卫被凶僵纠缠又?厮打了起来,眼下两个人阻挡,一人身手看上去要比她好?许多,更是无法脱围。
李秀色深吸一口气:“我跟你们走。”
“不用这么麻烦,我不会反抗任何,你们带走我就是了。”
她说着,忽而抬手,以枣木小剑搭上自己脖子,厉声道:“但我有个条件,这两个僵,你们必须立马让它停下,即刻!马上!不再继续伤人,若再多伤一人,我立马自尽!我想?死人的血应当也不能做药引罢?!”
那两人望着她,为首的瞧见她目光盯在黑哨上,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你倒是聪明。”
另一人更是狂妄:“这有何难?本来今夜便是带出来试试水的。瞧着效果不错,我看这天下,怕是很快便要换个主子了!哈哈哈哈哈!”
大笑完,抬手一吹哨子,哨音极轻却旋律复杂,身后的声响顿止,李秀色还未来得及回头去确认,腰间便忽然捆上绳索,随后肩头被用力一抓,转眼便脱离了原地。
两具凶僵听闻哨声,竟同时停下动作,无片刻逗留,如傀儡木偶般腾空一跃,于夜色中无影无踪。
*
夜渐深,头顶的月亮又?大又?圆。
陈皮守着主子的房门?,时不时起身就着窗纱朝内瞄一眼,听见无什么动静又?放心地坐回去。
这么些年的每个十五他大抵都是这般独自靠着门?望着月亮过的,从前也不是没有过主子锁链未扣好?险些出事?,打那以后他作为贴身小厮便更是小心谨慎,一边守着门?,还不忘一边心中祈祷:“只?求这一整夜主子依旧顺顺利利,安然度过……”
祷着祷着便祷乏了,眼见着打起盹来,脑袋正一点一点,忽听院墙“砰”一声,有人从墙上摔了下来。
“谁!”
陈皮吓了一大跳,立马从地上蹦了起来。
定睛一瞧竟是福冬,更是大惊:“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叫你去送李娘子么?你怎么瞧上去”
他嚷嚷到一半,忽觉有些不对劲,福冬爬起,径直朝他方向?过来,竟是想?要朝房门?内冲的意思。
陈皮登时如临大敌,虽说福冬是主子亲卫,但主子只?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未曾告诉过他。t?眼下陈皮生怕他冲撞了主子清净,大声道:“诶!你干什么!”
却见福冬忽然扑通一下半跪下来:“李娘子不见了。”
陈皮愕然:“什么?”
“李娘子被带走了,小花也不见了。福冬无能,求主子去救人”
陈皮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