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世子的心?境一瞬间天翻地?覆,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轻哼一声道:“你莫要解释,我问你,你既摸本世子,又亲本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的眼?睛:“你说你对本世子的心?意没了,是不是在骗人?”
人的眼?睛最不会骗人,过去他破案也不是没盯着旁人的眼?睛问过话,却没有一回比这次还要紧张回答。
这小?娘子的眼?睛亮晶晶的,听见?他说“骗人”二字便暗了下去,大声道:“怎么?可能!”
李秀色生怕这骚包再将她今日的无意之举看成?“倒贴”,自打任务完成?后?,她便想过再也不要向任何人卖弄殷勤,要活得有尊严一些,眼?下再次被误会,当?即着急起?来,努力解释道:“我拿我的身家性命发誓,我对世子早已绝无半点非分之想,所谓心?意也绝无一丝一毫,方才一切不过是一场误会,世子若不高兴我无意轻薄,定我的罪便是了。”
此言一出,颜元今的面色便冷了下来。
“绝无半点?绝无一丝一毫?”
“正是。”李秀色叹了口气,道:“我知晓世子过去烦我、恶我,你不是最讨厌丑人在面前晃悠?所以也最不喜我在你面前晃来晃去,甚至还一而再再而三地?一味上?赶着纠缠于你,我知道你不信,可我真的不是脸皮厚,只是那时实在是没有办法,走?投无路了。眼?下那些日子都已过去了,我也早已脱胎换骨,再也不会做那些事,更?不想做那些事了,世子担心?的不会再发生,您大可放心?罢。”
广陵王世子一愣。
他皱起?眉头:“我觉得,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话未说完,忽听车夫在外勒住了马,长“吁”了一声。
“姑娘,到?地?方了!”
李秀色应了一声,转头跟颜元今道了别,没等他回应,便先行下了马车。
广陵王世子原地?怔仲半晌,才终于追了下来,府门却已然关闭,再没了那道紫色的身影。
喜欢 怎么就栽她手里了呢。
翌日, 广陵王府,栖玉轩。
陈皮甫一进院,便见亭中围着一大堆的下人, 挡住了前路, 不乏窃窃私语的声响。
“你们可知?世子?昨夜是何时回来的?打下半夜起, 一直到?天亮,我?都能听?见这院中乒乒乓乓的声响。”
“殿下一心情不好?便爱练剑,一练剑便没完没了,恨不能将整个院子?都砍秃,你们瞧见那些花草树木没?作孽啊。”
“多年都没见过他这般折腾了, 昨夜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能叫他心情差到?这种地步?”
“我?哪晓得……”
“……”
陈皮站在?人堆后, 听?了个大概, 终于清了清嗓子?, 大声道:“干什么呢!”
下人们当即吓了一大跳, 见着是他,顿时不敢再扎堆乱谈了,匆匆行了礼,便作鸟兽散去。
陈皮作为?世子?贴身小厮,素来比这些下人要高一阶,眼下摆足了架子?,啐道:“敢在?背后议论主?子?,我?看你们一个个是活腻了!”
将人全赶走后, 陈皮方才顺着长亭入院, 饶是做足了心理准备,待看见院中光景后,仍是险些晕栽过去。
只见那些上好?的名花, 统统被他家主?子?砍了个干净,光秃秃的只剩个叶子?在?风中飘零,院中满地都是破碎的花瓶、瓷片、树枝,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陈皮好?容易才越过满地狼藉,行至主?子?房门前,做足了心理准备,正?待敲门,房门却“吱呀”一声开了。
广陵王世子?着一身石青绿色的圆领锦袍,丰神?俊朗,精神?济济,丝毫看不出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