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太过熟悉……

这卫朝科举莫非真就这么黑暗?两?桩冤情?,都被她撞上了??

“放榜之后,子司便如同?着了?魔,整日想着弄清自己为何不在榜上,甚至想过去御前鸣冤鼓,可全?都无济于事,我?不忍心见他这般,便让他不要再想功名的事,开始计划与他远走高?飞,出逃私奔,可一次又一次,还是被抓了?回来,而后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被打得伤痕累累。”

“我?如何能让他这般?如何能见他一次又一次受伤?比起与他在一起,我?更希望他能平安无恙,便终于死了?心,决意和?他一刀两?断,约他出来,说了?狠话,让他不要再来寻我?,去过好自己的生活,还将?金簪退还给了?他,可我?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当夜,他便……”言至此处,她声音已越来越低,呜咽地词不成句:“便……便在凉缘湖跳了?河。”

李秀色闻言,心中一时也情?绪复杂。

虽说这吴荑儿是好意,可廖子司本就已经足够凄苦,前途失意后,感情?也受了?此等重创,无疑是雪上加霜,大抵已是无比绝望,对人世再无眷恋,才?一时想不开罢。

吴荑儿嘤嘤哭起来:“是我?,是我?害死了?他……”

李秀色不知该如何安慰,只道:“这也不是你的错。”

“他死后,我?时常都在梦里遇见他,可醒来才知道是空欢喜一场,直到一个月前的夜里,我?归府时被人跟踪,那些人想掳走我?,情?况危急时,忽然有一道黑影跳出来,从他们手里救下了我。”

李秀色心头一跳:“被跟踪?”

“是,自从上个月起,已不止一次被跟踪了,每次都有惊无险,若非是那道黑影救我?,恐怕我如今不知会怎样。”

“那黑影……”李秀色看向面前的僵尸,顿了?顿道:“便是他罢?”

吴荑儿沉默一瞬,点了?点头?。

她眼睛红红,忽而自嘲地笑了?笑:“我?害死了?他,他化成了?僵尸,却没?有一丝一毫地怨我?,而是来三?番五次地保护了?我?。”

“春宴上,他也并非是想掳走我?,只是想趁那日我?丫鬟不在身侧时与我?见面,亲手将?我?退还给他的金簪再送给我?。你们在林中寻着我?时,我?也只不过是在作戏,为的是不让你们抓住他。”

“可他到底还是……”吴荑儿未说下去,只面露悔意,低声道:“他待我?情?意如此之深,我?却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害他。”

卫祁在摇了?摇头?:“吴娘子此言非矣,你并非是在害他,小道既已知道它非是掳走失踪女子之人,便不会问罪于它,眼下捉拿于他,也不过是为了?回观中为廖公子行?超度之法,让他得以轮回转世。若你一味放他走,使它在这世间无止境地游荡,做了?孤魂野鬼,才?是一大错事。”

吴荑儿拭了?拭泪,哽咽道:“……多谢卫道长。”

卫祁在叹息一声,想起什么,又问:“吴娘子方才?说几次被人跟踪,可知道是何人跟踪的?又为何要跟踪你?”

吴荑儿摇了?摇头?。

广陵王世子终于起身,自屋内走出,慢悠悠道:“若我?没?猜错,城中多位女子失踪,恐就与那些跟踪你的人有关?。那些人想必是也知道了?你的至阴属相,所以早便盯上了?你,若非你有这僵尸保护,恐怕也早已凶多吉少。”

他啧一声:“至于那些人是谁,又为何会盯上此等属相的女子,还需得好好调查。”

城中女子生辰除了?自家?祖籍记录,向来另有一份归档于都城籍册中,能找出这么多至阴属相,定是翻看过那些籍册,而籍册素来安置于顺天府资料库房之中,能出入顺天府者,都城中不在少数,可能随意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