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矜持地小口小口尝了起来。

二人气氛毫不尴尬,甚至其乐融融起来,包厢开着一扇小窗,站在走廊便?可看见内中?光景,小蚕守在外面?,透过小窗朝内偷偷往,见自家小姐与那位公子看上去聊得不错,顿时也替小姐开心起来。

正默默瞧着,肩膀忽被人自后拍了一记:“小蚕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

小蚕吓了一跳,回过头,才发现身后站着竟是广陵王世子的那个小厮。

她当即“嘘”了一声,可不能让这陈皮坏了小姐的好事。

陈皮见她模样,也好奇地?透过窗口朝内瞅了过去,见着其中?相对而坐的两个人,两眼顿时瞪得老大?,嘴也张得老大?:“这这这这是在做什么??”

“这还用说么??”见这小厮一惊一乍,小蚕朝他?翻了个白眼,当即将小姐的好事交代了出去。

陈皮闻言,一张嘴彻底合不上?了。

坏啦!

主子的小娘子要被旁人抢走啦!

*

长?斋阁,三楼包厢。

桌前正坐着一位身穿雪青冷紫色锦袍的小郎君,面?前桌上?摆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乙丑年、乙丑月、乙丑日”一行大?字,屈指轻轻扣在上?面?,一下一下,不紧不慢地?敲着。

“乙丑……”他?喃喃一声,音色中?犹带几分困惑。

嘶,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思忖着,只听“砰”一声,房门忽然被人一下撞开。

随后,一小厮便?如一阵风似地?冲了进来,眼见就要扑至他?身上?。

“主子!”

广陵王世子眉头拧起,一脚将他?踹了开来,不悦道:“叫什么?,你主子我还没死呢。”

又啧一声:“不是叫你去顺天府将卷宗拿来?”

“主子,”陈皮屁滚尿流地?爬了回来,自袖口取出厚厚一捆卷宗,递上?去道:“那失踪的所有女子的籍册记录,都?在这了。”

颜元今接过,正抬手?要翻来看看,瞧见自家小厮还杵在一旁不动不动,便?掀了掀眼皮子:“还有事?”

“主、主子,”陈皮瞧着他?脸色,扭捏了一会儿,道:“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

广陵王世子道:“若是讲了什么?我不满意的,便?将你舌头割了。”

“……”

陈皮:“那我还是不讲了吧!”

颜元今瞥过去一眼:?

陈皮当即苦下脸来,嘀咕道:“那小的讲、讲了,您别生?气?。”

颜元今慢条斯理地?“嗯”了一声:“你再废话,我现在便?替你割了。”

陈皮身子一抖,忙大?声道:“李娘子眼下也在这长?斋阁!”

她也在?

翻册的手?一顿,广陵王世子挑了挑眉,转而抬手?拿起一旁的茶盖,拨了拨杯中?的茶叶,慢悠悠道:“继续说。”

“她、她现在人在二楼包厢”

“嗯,”颜元今低头喝了一口茶:“然后呢?”

“同她未婚夫婿在一起。”

一口茶水未咽下去,广陵王世子狠狠地?呛了一起。陈皮吓一大?跳,忙上?前去替主子拍背。

咳嗽了老半天,颜元今才好不容易顺过来气?,问道:“……和谁?”

*

“此人名唤杜衡生?,光州县人士,因在太仆寺谋上?了官职,方才独自搬至都?城。区区马官一名,偏偏附庸风雅,长?得也就一般,比李娘子大?上?两岁,据说是这两日才定下来的亲事。”

长?斋阁三楼一侧开了一扇小窗,就此方位,可正好看见二楼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