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夕”被它压制,顿时发怒,另一手自?它背后高高抬起,又重重朝犬身刺下。

长甲刺进肉身,鲜血顿时四溢,狼犬却依旧一声?不吭,连声?闷哼也无,只死死咬住小主人,盯着“顾夕”的一双绿油油的犬眸却忽而盛满了泪珠。

它神?色哀恸。

似是在说,主人,醒醒。

五阳 颜元今:“你们就这点出息。”……

东院之中, 荫尸尸气?大发,原地发狂,黑发于疾风中杀满院空。

头顶黑云压城, 乔吟见状不妙, 只得将卫祁在先朝后搀进?房内。

顾隽一边观察外头动静, 一边心急如焚道:“道长,你伤势如何?”

卫祁在轻咳两声,抹了抹唇边残血道:“无?碍,方才它被尸气?振腔,受了些内伤。”

顾隽道:“眼下?可如何是好, 我听堂兄那边动静,似也发生了什么事端, 可我们自顾不暇, 压根无?法脱围出去。”

卫祁在闭了闭眼, 神色凝重道:“怪我、怪我未能早些预料, 这荫尸有分魂‘上尸’之力,这东西只怕……只怕是早便分了一半的魂入了不知谁的体。”

“分魂?”顾隽愕然:“那堂兄那边……岂不是凶多吉少?!”

卫祁在道:“这荫尸怨气?不知为何未能消解,上尸之魂自也不得退散。如今关?系两边危安,别无?他法,只能拼命一搏了。”

他咬咬牙,不知想起?什么,忽道:“乔姑娘,顾公子, 还需你二人助我!”

顾隽一愣:“我?”

卫祁在“嗯”一声, 他眼见荫尸情态,当即道:“既解不得它怨气?,只能先努力将其困住, 再另想他法。只是小道一人之力甚微,又内力受损,寻常阵法对它应当也并无?多用,只得借你二人之力,与我一同布下?‘三阳金钟阵’。”

“三阳金钟?”

卫祁在点?头:“此阵需阵法中人数为单,最低三人,高可至七人,人数越多,金钟罩尸之力便越大。以往我都?是同观中师兄弟一同。”

顾隽踌躇道:“可是道长,你也知顾某并不通武,我、我如何能担此大任……”

卫祁在道:“顾兄不必担心,此阵原理?是借人阳气?,虽说若有武力更胜一筹,但也并不需你一定?会武。”

他抬手一测顾隽腕脉,续道:“我见顾兄脉象旺盛,正为此阵合适之人。你只需站在我所设阵眼之处,拿好手中武器,全神贯注心中念咒即可。”

顾隽一想方才与陈皮一同憋气?时自己确实能憋许久,想来应当是阳气?十足,但还是有些犹豫:“可以是可以……不过,”他扒住门边:“不瞒道长说,顾某自方才便想晕了,也还行?”

卫祁在默了一默:“今日便争气?些,过会儿再晕罢。”

“……”

乔吟望外,见那荫尸发狂过后正要逐渐逼近,连忙道:“事不宜迟,小道长快些教我们布阵!”

卫祁在迅速为二人做好安排,沉声吩咐:“二位切记,无?论如何,武器不可离手,?此为联系阵法的重要之物。”

乔吟抱紧怀中长琴,虽琴弦已断大半,但好在尚且能用。

顾隽则一脸茫然,武器?他何来的武器?

“需最衬手的物什,”卫祁在似知他心中所想,一指他手心从方才便一直握着的东西,道:“顾公子便用此物罢。”

顾隽低头看了看手中羊毫,自我怀疑道:“这……”

话音未落,面前便又被那道长不由分说塞过来几张无?字符纸:“收好,以备不时之需。”

安排妥当后,卫祁在眯起?双眼,正对大门,与荫尸正面相?对,左手施诀,右手拂尘高高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