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霜乍一听出这话的潜台词,下意识生出一阵凉意和恶心,他垂眸平复了下心情,“视频没办法给你看,只是一段被拍到的监控和手机通话记录。”

谢书漪脸上露出几乎空白的茫然来。

顾言霜笑得温和:“我们在监控里看见她死前接到一个电话,她情绪波动很大,前方是转角但她没有打方向盘,大概率是打算停车,结果不小心踩了油门,一瞬间就冲了下去。

报警的是我们的人,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把监控和通话记录都破坏了。她死前眼睛都没闭,眉头死死地皱着,最后一通电话是你的感谢配合,谢女士。”

没再看谢书漪一眼,顾言霜直接挂了话筒离开。

谢斐自始至终没说一句话,连话筒都没拿起,紧跟着顾言霜离开。

谢书漪愣愣地拿着话筒,一动不动地像个精致的假人。

出去后。

谢斐眼神有些复杂地看着顾言霜,“你怎么知道的,那么多事情?”

顾言霜张口结舌,憋出一句:“全是胡编乱造的。”

谢斐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改口道:“你觉得徐信庭把小钰带到谢书漪说的那个地方了?”

顾言霜颔首:“我们该查的都查过了,徐信庭既然把人带走,那很大概率是一个隐蔽又熟悉的地方,我们认识的徐信庭未必知道那种地方,但……”谢斐忽然道:“你最开始跟我们说徐信庭的事,是已经想过这种可能了吧。你在顾虑什么?”

顾言霜从他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委婉道:“徐信庭已经过了十六岁生日了。”

谢斐目光平静,淡声道:“任何人都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顾言霜轻轻「嗯」了一声。

“走吧,去碰碰运气。”

太太贴贴贴贴!、徐父住在主卧,门上了锁,三人就去了谢家。

谢家闲置的别墅是以前谢书漪姐妹一起住的地方,谢书涟死后,谢母也出了国,如今屋门紧闭,院子里野草都要半人高了。

但门墙都翻不进去,四周还有监控。

顾言霜眼神往林邵背着的双肩包上飘了一下,又立马移开了。

这时,谢斐沉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铁丝,想了想,又塞了回去。

顾言霜:“……”“诶!你们过来一下!”不远处的林邵忽然兴奋地大喊一声,“这有个洞!”

盯着地上窄小的洞口,谢斐面无表情地凉凉开口:“把你对半切开,说不定能塞进去呢。”

林邵:“……”林邵蹲下/身,试探地推了几下洞边的墙,纹丝不动。

谢斐轻叹一声,走到角落打了几个电话。

十五分钟后,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来开了门。

林邵震惊地看向谢斐:“你摇了谁?物业??”

谢斐:“当然是屋主啊。”

进去后没多久就找到了谢书漪说的杂物间,屋内左侧的角落有个很高的三角梯,四周的物件都覆盖上了一层灰,梯子倒还算干净。

顾言霜和谢斐对视一眼,人大概率就在下面了,顾言霜率先走了上去,谢斐和林邵在下面扶着梯子。

林邵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两个知道了啥,青天白日的,这个空房子却有一种腐烂的朽味,他心里有点发毛,也不敢问,补脑着把徐信庭打得死去活来的场景以求安慰。

摸索了一会儿,顾言霜碰到一处不算明显的小凸起,往上按了一下。

一阵沉闷的响动随之出现,房间中间的地板露出一条长宽一米的洞口。

陡峭的楼梯没入黑暗之中,三人打开手机灯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大约走了两分钟多钟,楼梯前方出现一条甬道,略显沉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