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见面而已……”顾言霜垂眸浅笑道,语调平缓,“不过有位老朋友你也许认识,当年他亲手将你从贼窝里救出来。虽然在你的档案备注里,他将你从「受害者」改成了「嫌疑人」关于你父亲入狱的事情,你还记得吗?”

谢书漪定定地看着他,柔声一笑:“我为什么要记得死人的事?”

顾言霜淡声道:“那谢书涟你也不记得了吗?你可能不知道,你从你父亲身边离开后,有部分人员发现你父亲有很大可能只是一个弃子。

于是派人在你身边潜伏过十年之久,当年谢书涟出事,他们也去多查了一遍……不过也只是一个死人而已,你也不感兴趣吧?”

谢斐一听就知道他在诈话关于谢书涟,那确实只是一个意外。而且谢书涟对谢书漪很重要只是他们的一个猜测吧?

心下虽然茫然于顾言霜想干什么,但谢斐仍旧低着头一言不发,面无表情的样子好像在默认了顾言霜的话。

谢书漪表情很明湿地沉了下来,她冷冷地盯着顾言霜,像是在判断他在说真话还是假话。

顾言霜面不改色,语气倒是有些失望了起来:“看来你是不感兴趣了,害我白跑一趟。反正十五年追溯期也过去了,那视频留着也没什么用……”他耸耸肩,满不在乎地就要将话筒盖回去,谢书漪突然喊了声:“等等!”

她死死地瞪着顾言霜,嗓音涩哑地问:“你想知道些什么?”

卧槽,居然被林邵猜中了,顾言霜心中震惊了下,低头轻咳一声掩饰神色,重新理了下思绪才抬头严肃地看着谢书漪:“你父亲当年的人还有多少没落网?”

想了想,为求逼真,顾言霜从兜里拿出一支笔和小笔记本,胡乱地画了只小猪。

谢书漪见他好像真的是为了当年的事而来,本来就心神不定的思绪瞬间就被拐走了,更为确信他们的人真的知道些什么。

也是,谢斐那么恨她的一个人,会特地过来看她绝对不可能是因为自身的原因,说不定就是因为被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请求配合所以才过来。

问话的人年轻归年轻,但既然能知道内情的,就肯定不会是看起来那么简单。

谢书涟死前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此念头一起,谢书漪一贯的冷静忽然就维持不下去了,她言简意赅地说:“有一大半,我父亲死后,他们来找过我,我只接触过两年时间。反正他们干的事碍不着我,我也没管。

我嫌人多,就只留了几个机灵的,其他人给打发了我父亲的死敌,相关证词和证物我已经交上去了,你们想要就自己交涉。

我父亲的事情确实是我和我父亲的死敌一起下的套,全部都只是做了一场戏,身上的伤是我自己故意弄的,那老东西死前说的都是故弄玄虚,没人会为他报仇。

至于死敌是谁,查了那么久他心里有数,他们办事干净我没什么证据也没兴趣送他进去,你们自己往下查什么视频?”

顾言霜没正面回答,接着问道:“只接触过两年?谢书涟结婚后,你一个人在外面住过小半年。但最近我们查到那半年里留下痕迹的人和你的行为不符那半年你在干什么?谢书漪,你姐没死的时候,你在哪里跟那些人接触的?”

谢书漪很明湿地有些不耐烦:“我不记得了,我只是充当一个中转站,没有你想要的藏尸地。”

顾言霜:“我劝你最好想清楚,还是说你觉得谢书涟死的不明不白也无所谓?”

“我真的不记得了……”谢书漪好半天才道,她突然捂住了双眼,无声地苦笑,“那半年我发誓我什么都没做,哪里都没去。和你们查的事情半点关系都不会有,这并不重要。”

“重不重要是我们说了算……”顾言霜冷静道,“过几日相关文书下来,你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