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就在眼前了,您怎么不进去?”
她这话把秦香絮的心思唤了回来,她阖了阖眼,忍住眼泪,尽力装作平静的模样,才说:“这就进去。”
双儿上前敲了敲门,不多时,门吱呀一声,被人从里头打开。
李成弓着身子行礼,随后让开道路,让秦香絮进去。
房内与外边一样,是热烈而又显眼的大红色,华灯错出,把彩绘映得熠熠闪光,与珠箔银屏渗融出一股脉脉的温情。
沈鹤知倚坐在床,染血婚服早已被换下,他只着一身轻薄的雪白寝衣,乌顺长发则以木簪轻挽,昳丽的眉目配着淡白的唇色,别有一股柔弱清丽。
见秦香絮来,他抬起眸朝她微微一笑,但还未及得上说什么,手臂便被人握住。
秦香絮低头看着他尚未处理、仍在渗血的伤口,又是焦急又是不解道:“大夫呢?大夫不曾来看过吗?”
沈鹤知定定地望着她,答说:“在路上了,许是马上到。”
“谁伤的你?”秦香絮握着他的手,又看了好几眼伤口,不满地说:“我若是你,早让李成在那人身上加倍砍回去了!”
李成低了低头。
沈鹤知反手握住她指尖,轻声道:“没事。”
“还没事?哪里是没事,你没瞧见伤口还在流血吗?”秦香絮不高兴地看他一眼,囔囔道:“大夫是不曾来不错,但你府中就没有些治外伤的药吗,怎的就由着伤口这样流血下去。”
沈鹤知咳嗽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