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无比庆幸双儿未经人事,不然,她的脸真是没处搁。
单纯的双儿果然被糊弄过去,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您又吃了带甘草的东西吧,这红点子这么多,您该是吃了不少。”
秦香絮取用胭脂的手顿了顿,她哪里是吃,分明是被吃。
但这些心里话又不好同双儿讲,她只能压下去,专心用胭脂掩盖身上那些痕迹。
......
是夜,秦香絮刚躺下没多久,便感到身后床铺的凹陷,她转过来,刚要说话,就被沈鹤知抱住。
她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问道:“你是狗吗?”
“嗯?”沈鹤知有些心不在焉。
他垂眼,伸出纤长如玉的手指,摩挲着她颈侧他留下的痕迹,一下又一下。
原先痕迹是被脂粉掩下去了,可等沐浴完,就又显露出来,秦香絮也没办法,只能等早上再重新遮。
她看向造成此等麻烦的“罪魁祸首”。
沈鹤知低头时,鸦羽般的睫毛便半遮着眼,室内光线虽昏暗,但也不碍着他那张玉白的脸温润生辉。
他如今看上去,很是温驯的模样。
但到底温驯不温驯,秦香絮再清楚不过,她按住他那只不安分的手,咬着唇控诉道:“你再这样,就滚回你房里睡去!”
她的青丝早随着他的动作散乱开,一双剪水秋眸也覆了层水光,此刻她怒目而视,眸色瞬间清亮无比。
沈鹤知将手从温香软腻的肌肤上收回,他俯首,埋肩抱住秦香絮,很快道:“我错了。”
他认错认得这样快,倒打了秦香絮一个措手不及。
“真知道错了?”
“嗯。”
“以后听话?”
“听话。”
她问一句,他就飞速答一句,半点犹豫都没有,认错态度良好。
他似乎确实比几年前长进,没到不可救药的地步。
但此时的秦香絮并不知道,这个想法很快就会在不久的将来彻底消散。
她舒了口气,说起正事来:“待婚期定下后,我要进宫,离开你身边几日。”
虽然婚事筹备得又急又赶,省略了不少步骤,但祖宗定下的规矩,还是要守,一国公主不可能像寻常人家迎小妾那样,轿子一抬就进门,她要祝帛牲醴告奉先殿、祭拜祖宗,在受册后谒奉先殿,再是谢恩,受蘸戒仪......
总之得等无数的事做完,她才能被沈鹤知接出宫。
想到这么多事要全压在几天内做完,秦香絮便觉得累。
“我会等你的。”沈鹤知仍是抱她的姿势。
秦香絮问:“你觉得,若他们真要动手,会选在什么时候?”
她未等他回答,已继续说下去:“皇宫内不可能,我父皇养的那些诡秘莫测的死士,估计早在他们有动手的迹象时,便会取下他们头领的首级了。”
皇家死士有严格的等级划分,依据实力高低,可分为天地玄黄四等,黄级的死士,只要是皇室成员皆可动用,但再往上的便不行,哪怕是只高一等的玄级,也很少有人见过。
因而便有传闻,说那些死士,其实皆被皇帝安排,蛰居在高官身侧,一待发现谁有不臣之心,便会出手斩杀。
不过传闻毕竟是传闻,谁也不知真假,秦香絮唯一知道的,是那些高级的死士,都有着神出鬼没的功夫本事。
所以,那个小心而又谨慎至极的幕后之人,一定会碍于天级死士的存在,不敢贸然在皇宫动手,以防生变。
“公主府也不可能。”秦香絮说:“我毕竟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所以,他很有可能在我身边安排几个死士保护我安危。”
沈鹤知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