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于攻破他的心理防线,话自然是怎么狠怎么来。
就吹了吹指甲,语气随意道:“不是你说不在乎她的生死吗,所以我便将她杀了。”
秦香絮说着,装出副残忍相,笑道:“怎么,等她死了开始知道心疼了?”
魏方海怒目而视,嘴唇痉挛,看样子恨不得将秦香絮的脖子一口咬断,但他被李成用力地按着,想咬人也动不了分毫。
秦香絮眼中笑意加深了些:“若你还想保下家人性命,劝你现在就将幕后之人说出,不然待我出了牢房门,你后悔就来不及了。”
魏方海死死地盯着秦香絮的脸:“天道昭彰,总有仗义之师来崩摧宗庙,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人,总有跌落尘泥的一日,我就睁着我这双眼看着!”
他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讥讽与厌恶:“你以为靠威胁我便会屈服吗,呸!早从下定决心做此事时,我便报了赴死的念头,你问我什么,我都不会说!死也不说!”
秦香絮见他昂首怒目的姿态,知道再问下去也问不出什么,在心中叹口气,转身出了牢房。
霍林站在外头,不知怎的,看她的眼神带了点畏怯。
秦香絮懒得理他,走出刑部大门,坐上马车,与身边的沈鹤知道:“魏方海方才那话的意思,我没想错吧?”
沈鹤知替她整理好曳地的衣裙,才轻声说:“嗯,有人想造反。”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气,秦香絮舒了口气,立马回道:“不错,只有趁柳同怀打仗在外,京中兵力减弱的时候,他们才能有造反之机,国库失窃不过是个幌子。”
说完,她又问:“你觉得,他们选在什么时候动手最合适?”
沈鹤知长眸微凝,“自然皇帝与京中权贵云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