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只剩一片如洗的清明,哪里有半点跟伤情沾边的情绪。
刚刚那个神色脆弱的人,仿佛从未出现过,只是秦香絮的幻觉。
她盯着他看了小半会儿,随后收回视线,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冬日的风确实大。”
秦香絮暗自肺腑:她真是疯了才会认为沈鹤知在哭,像他这样内度庙堂、外观宇内的宰辅重臣,怎么可能会为了她一个生疏至极的抱,就情绪起伏,乃至于落泪。
这事设若说出去,便是五岁小儿都会当笑话听。
秦香絮信了他的说辞,很是贴心地提议道:“要不以后还是别在门口装样了吧。”
沈鹤知轻轻地蹙眉,语速不急不缓,却含着分抗拒:“公主方才说了什么,臣好似未听清,还请公主再说一遍。”
秦香絮只以为他是误会了她的意思,忙出声挽回道:“我非是觉得你演得不像,其实你演得很好,我都差点信了。”
她先是将他好好夸了一通,然后才继续道:“但天冷,我也不好由着你这样受冻不是?”
他都被冻得流泪了,这样的情形下,秦香絮若还硬是拉着他在府门口演些恩爱的戏码,她自己都觉得她不是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