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2 / 2)

,说是二殿下来了。

她素日就爱偷懒睡觉,因而秦飞鸿便是来,也不会挑这样早的时候,他今日突然到访,又来得这么匆忙,秦香絮下意识便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担心母后那里又有问题,所以丫鬟一通报完,她就赶忙去了会客堂。

会客堂里头,秦飞鸿背手站在正中的位置,他今日穿了件碧玉石色的锦绣缀珠长袍,清润的脸白皙俊朗,周身气质跟春雨似的柔和,只他眉间一点愠色,将这温和破碎得彻底。

秦香絮见他如此神色,心是瞬间紧揪,步子还没迈进堂口,就已出声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秦飞鸿见她来,愠色总算是收敛些,但表情还是不好,声音也跟着发沉:“沈鹤知忒不是个东西了!”

他平日待人接物总是言笑晏晏的,生气少,直接出口骂人更是少。

秦香絮听得发怔,等细细分辨了他骂的是谁,悬着的心是掉下去,但又开始好奇起来:“今日早朝,他得罪你了?”

秦飞鸿来的时间,刚刚好好,正是早朝结束没多久。

“他哪里会得罪我,他怎么敢!”秦飞鸿伸手在桌案上拍了一下,说:“段登达可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人,算是他半个门生,他怎能如此绝情呢?!”

秦香絮问:“究竟发生何事了?”

秦飞鸿解释说:“段登达前些日子误判案子抓错了人,那人恰有癫痫,在狱中猝然发作,窒息死了。”

“要我说,事情不就是意外,谁能想到抓错人不说,那人还会有癫痫呢,段登达一没用刑,二没恐吓的,那人就算死了,他顶多落个致仕退隐的下场,可沈鹤知倒好。”

秦飞鸿说着冷笑两声,问道:“你知道他跟父皇说什么吗?”

秦香絮:“什么?”

“他说段登达知情不报,便是欺君,合该砍头!”

秦飞鸿替段登达愤愤不平:“沈鹤知的血莫不是冷的?当初他受伤,段登达可又是送药,又是嘘寒问暖的,今儿可好,轮到段登达落难,他不谈出手助一助门生,反倒是将刀拿过,要砍下去啊!”

秦飞鸿滔滔而言好片刻,要不是丫鬟端着茶水上来,他估摸着还要再念叨沈鹤知一阵儿。

他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干一盅茶水,喘了口大气,问道:“你说,这究竟算不算欺君之罪?”

提到欺君之罪,秦香絮干巴地笑了两声,一时间没有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