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文心又病了,突如其来的病倒,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
秦香絮坐在床边,看着给姚文心把脉的宋城。
宋城原先愁眉不展,等把了脉,看着虚弱扶额的姚文心,又自言自语了两句。
他再次把脉,三番两次,确认是没有出差错后,才朝着秦香絮道:“公主,皇后娘娘”
“母后病得不轻吧,我瞧她连靠坐着的力气都没有了,看着真是我心中难受,”秦香絮擦了擦眼泪,对着宋城道:“宋太医您觉得母后的身子如何?”
姚文心轻轻咳嗽两声,虚着声音朝宋城道:“宋太医,本宫的身子,本宫最是清楚,你可千万不要说些好话,来安慰糊弄本宫。”
宋城抬头,看看抹泪的秦香絮,又看看满脸虚弱的姚文心,眼珠子一转,就提着衣摆跪地道:“娘娘身子亏空多年,突然病倒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臣自当尽力,以保娘娘凤体安康。”
秦香絮哽咽着将宋城扶起,欣慰道:“有宋太医这句担保,母后的身子一定不日就会痊愈了。”
宋城连忙点头道:“是是是,臣一定竭尽所能。”
秦香絮说着又抬眼,看了看四处随侍的宫人,问道:“长春宫的宫人,都在这里了?”
宫人们互相对视,就是没个开口的,最后是蓝玉大着胆子道:“除了几个在后头浆洗衣物的宫女,还有杜鹃姐姐,其余人都在这里了。”
秦香絮吩咐道:“去把她们喊过来。”
浆洗衣物的宫女很快就到了,唯独杜鹃迟迟不露面。
秦香絮轻皱眉头,问道:“谁知道杜鹃在哪里?”
蓝玉想了想,说:“该是杜鹃姐姐的家人又送信来了,姐姐估摸是忙着看,不曾注意咱们这儿的动静。”
秦香絮开口:“母后病重,她作为大宫女,怎可不在,你去将她找来。”
蓝玉出去没多久,就领着杜鹃进门,杜鹃显然没料到她只是离开一小会儿,长春宫会整个变了模样,有些紧张地朝秦香絮道:“奴婢、奴婢......”
秦香絮没与她计较什么,只是轻笑说:“母后最看重你,这点你也是知道的,如今她身子不好,旁人伺候我总觉着不放心,你一来啊,我才能安心。”
杜鹃连忙应声道:“是,奴婢明白了。”
秦香絮又朝着那一室的宫女太监命令道:“你们就在此待着,哪儿都不许去,听见没有。”
宫人们异口同声地回答是。
秦香絮守在姚文心床畔,看着宋城开药,又目送他去太医院拿药。
一直过了许久,直到双儿低着头回来,她才起身,朝杜鹃吩咐道:“宋太医去了这么久还未归来,本公主觉着奇怪,出去看看,你便在此,替我好好照料母后。”
杜鹃轻轻颔首。
秦香絮走出去,双儿默不作声地跟在她身后,直至走到无人的室外,秦香絮才开口问道:“有查到什么吗?”
双儿咽了咽口水,靠近秦香絮耳边,小声地嘀咕了什么。
秦香絮原先还镇定自若,等听到她口中的东西时,霎时觉得脊背发凉,满身的血液都像是瞬间凝固,让她连喘气都变得艰难万分。
她甚至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双儿也是有些后怕,唇色微微发白,“是,奴婢也是花了好一阵儿才翻见的,那物藏在小衣的夹缝里,若不是奴婢掂量后觉着小衣分量不对,仔细翻看了,不然根本发现不了。”
“我知道了,”秦香絮深吸口气,又接着问道:“你有把东西好好放归原位吗?”
双儿“嗯”了声,说:“公主放心,这点事儿,奴婢还是能做到的。”
她说着,又不禁担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