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此番只是找不到贼人,随意地询问而已,她只要不露出破绽,便不会叫他起疑。
思及此,秦香絮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很是淡然地道:“上不得台面的甜腻之物,本公主甚是不喜。”
也不知道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沈鹤知听完这句,脸上的表情好像瞬间冷淡下来。
通阳住持这个时候朝秦香絮道:“公主,以后丞相每日会与您同听诵经。”
秦香絮有点不乐意,问道:“为什么?”
通阳解释道:“丞相每日都会抄写血经,然血味腥煞,易招妖邪,需得我从旁协助,在公主来前日日如此,只不过前些日子我不在寺中,就耽搁了。”
他摸了两把胡须,又说:“若公主不愿,我可找慧能诵经与公主听,他是我徒弟中资质最为上乘之人。”
慧能适时地走上前,双手合十,微微低头朝秦香絮道:“慧能参见公主。”
秦香絮听着声音觉得有些耳熟,反应一阵才想起来,他就是那日出现在禅房的和尚。
她思忖片刻,道:“罢了,一起便一起。”
慧能资质再高,也不能和通阳相提并论,她苦梦魇久矣,好不容易腾出空,自然得除个干净才是。
通阳见状,忙把二人请进房内。
听经着实无聊,秦香絮自认也不是那与佛有缘之人,膝盖跪得疼不说,人也直犯困,硬凭着毅力,才忍住合眼的欲望,好在戴着幕篱,倒也没人瞧出她的不专心。
瞌睡之际,秦香絮猛地回神,下意识看了眼身旁。沈鹤知毕恭毕敬地跪着,只留给她一个线条明利的侧颜。
秦香絮不想落了下风,勉强撑直身子打起精神,把第一天的上午给挨过去,甫一听完,她就拉着双儿马不停蹄地回到皇家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