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絮,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都要疯了。”
“可是你却不想我。”
说这句话时,他的手顺着往下,捏住了秦香絮的手腕,稍稍用力。
“还戴着其他男人送的首饰来见我。”
沈鹤知的眸中,满满的都是秦香絮的身影。
他一字一句道:“我才是你的丈夫,不是吗?”
秦香絮僵硬了好半晌,总算是回过神。
她这次学聪明,用双手抵着沈鹤知肩膀的位置,推搡着他,开口道:“你在胡说什么,咱们的婚约不是早就不作数了吗,这点你明明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日养心殿前,虽然王勋跟她说是秦景收回成命,可天底下哪儿有不透风的墙,再加上秦景在养心殿大吼,他跟沈鹤知的对话,外头随侍的宫人侍卫,全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秦香絮甚至都不用自己去听,就有人把话递到她跟前。
退婚的是他,如今纠缠的也是他,秦香絮想不通,世上怎么能有如此矛盾的人存在。
沈鹤知哦了一声,没有松开抱着秦香絮的手,但语气比方才柔和很多:“原来你是在为这件事生我的气。香絮,你果然还是在乎我的。”
秦香絮眼前一黑。
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她真的很想把沈鹤知的脑子撬开,看看里头到底装的是些什么东西。
他怎么听不懂人话呢。
她刚刚的那些话里,有哪个字是在乎他的吗?
秦香絮还是在用力地推沈鹤知的肩,但男女力量悬殊,她的抵抗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或许起到了别的什么作用。
因为沈鹤知贴着她细嫩的脖子,轻轻地咬了一口。
尖锐的微痛感,裹挟着他灼热的体温,潮水般袭来,秦香絮原本推着沈鹤知的手,现在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衣襟。
对方温热的吐息,萦绕在她敏感的脖颈周围,带来丝丝痒意,痒意有着不尽蔓延的趋势,甚至要渗透到人的骨头缝里,让人连站稳都变得困难。
受对方体温的感染,秦香絮觉得她的脸开始发热,脑子也跟着晕乎。
但她不想就此沉迷,咬了咬舌尖,用痛让自己清醒,然后咬着牙,恨恨道:“放开我。”
沈鹤知抬头俯视着她,他眼底有水波潋滟,整个人看上去很是温柔,但语气却是坚决:“不放。”
秦香絮捏紧手,语气又羞又愤:“现在还是大白天,你就想着做这种事了?!”
沈鹤知唔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晚上就可以吗,那我们”
秦香絮用力地拿手锤他肩膀,不让他继续说那些腌臜话,道:“亏你还是读书人,你是把孔孟之道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这里是书房,你再怎么想也不能......”
她的说话声,越到后头越小。
秦香絮的脸已经整个都红透,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面对她的指责,沈鹤知神色泰然:“可是除了书房,别的地方我们以前也”
“不要说了!算我求你!你别说了!”秦香絮大声打断,“念在你帮我找令狐率治好母后的份上,你今天轻薄我的事我不跟你计较。”
“你放开我,我要走!我不要待在这里!”
沈鹤知很有兴味地看着她慌乱的模样,“可是公主答应给我的赏赐还没有给,怎么能就这么走?”
秦香絮不用想,都知道他接下来会提什么要求,提前道:“我不同意,我不会答应你的。”
“是吗?”沈鹤知看着她,“公主言而无信的话,那下次皇后娘娘病重,臣也许就没有把握能请到令狐大夫了。”
这话真是直扎到了秦香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