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出来吗?宁宁这道菜放我们福运楼,您能说它不像福运楼的菜吗?”罗国强打断了他妈的话,他刚才喝第一口就觉得这个拆鱼羹很熟悉,宝华楼的味道,不就是福运楼的味道吗?可他从小被教,要怎么看鱼,要用什么配菜,坚持用马蹄粉勾芡,现在这一碗拆鱼羹,连鱼都改了,饮起来也有差异,偏偏他就觉得这该是福运楼菜单上的一道菜品。

张丽芬微微张开嘴,嘴里还留着鱼香,味道好像有差异,又好像没那么大的差异。

杨福根他们又不是客人,他们拿着大勺子,自己动手了。岳宁指着桌上的一个盐碟一个辣油碗:“陈同志、福根叔,你们要是觉得淡了,盐和辣,自己加。”

还在细想孙女是怎么做到用不一样的食材,烧出跟他一脉相承味道的岳宝华,听见孙女居然要叫人在拆鱼羹里加辣,他抬头看孙女,作为一个粤菜大厨,他实在不能接受拆鱼羹里加辣椒油,脑子里却是刚才孙女行云流水的刀工,和嘴里那还未散去的鱼茸香气。

他不是孩子的师傅,他现在只是个食客,他可以评判菜的好坏,不该评判别的厨子怎么看待自己做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