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长久地沉默着。
郑飞鸾心里酸涩,又道:“前几天我找程修谈了谈,去年发生的事,他都一五一十告诉我了。他说,生铃兰那天,你出了很多血,差点死在医院里。生完又昏迷了五天,元旦才醒过来。
“何岸,我知道我的道歉没有任何意义,如果那天你真的出了意外,哪怕现在我说再多,你也听不到了……但我还是想说一声,对不起。
“那天晚上我对你做的事,确实畜生不如。”
郑飞鸾屏住了呼吸,期望能得到何岸的些许回应,哪怕一个字也好,怀中人却只是悄无声息地颤抖着。
他忽然后悔了。
今天这么幸福的好日子,最不该旧事重提。
郑飞鸾搂紧了Omega削瘦的肩膀,偏过头,吻了吻他冰凉的头发:“何岸,谢谢你撑了过来,谢谢你还愿意听我讲这些话。”
然后,他松开怀抱,往后退了一步。
空气里弥漫着令人不安的沉默,良久,何岸望着地上的树影,轻声道:“晚安。”
他没有再抬头看郑飞鸾,扶着墙壁,倒退至门口,拧开把手,匆匆转身闪进卧室,关上了房门。
风止了,庭院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响。走廊边缘镶了一段狭长而雪白的月光,被栏杆的影子分割成块,映着斑驳的树影。
郑飞鸾坐在栏杆上,望着紧闭的房门,无力地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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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