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适应了刺目的耀光,郑飞鸾才看清天花板上悬着一盏裸灯,光秃秃的,没有纸罩子,惨白的冷光射向四面八方Omega这么做,是怕灯光伤了他的眼睛。
“飞鸾,早。”
Omega收回手,裹了裹披肩的毛毯,朝他眉眼一弯,露出了两粒虎牙尖。
“……早。”
郑飞鸾有些恍惚。
于是Omega扬眉笑开了。他真的是一个容易满足的人,好像只要一声温煦的“早”,就能抹去一整夜不堪入目的痛苦。
“飞鸾,你该回家了。”他说,“有人来接你了。”
郑飞鸾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不!”
“别倔啊。”
“不。”
我不回家。
没有你的地方叫什么“家”?
这儿再小再暗,我也甘愿长长久久地住下去。我知道你也舍不得我,你的眼眸里分明是有爱的,为什么要克制它?为什么非要赶我走?
Omega神情微凝,扭头望向了窗外。
远方的曦光映入他的瞳仁,比刚才悄然亮了一度,像是某种无声的警告。
“飞鸾,别倔了。”